虽然两人加快了回去的速度，可是回去以后，天还是黑了，不过好在顾瑞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询问了一下顾芊凡关于神医的事情。
这个时候，顾芊凡也就没有去自己母亲的房间里面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母亲应该是睡了。
“嗯？这个熏香怎么和以往天的不一样？”徐琴瑟坐在床边有些疑惑的闻着这个闻起来还算不错的熏香。
觅尔听到这话，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的跪在顾夫人面前。
“还请夫人饶命，奴婢……”
按照徐琴瑟的脾气，这个熏香不是自己喜爱的，可是需要受到惩罚的，可是想到自己女儿刚把这个丫鬟送来的时候，哪个模样，徐琴瑟还是放弃了这个惩罚。
大概是感受到了夫人不会惩罚自己，觅尔才小心翼翼的说：“这是小姐最喜欢的熏香，奴婢也想让夫人试试。”
话已经说成这样了，徐琴瑟觉得自己也不是讨厌这种熏香，干脆就没有说什么。
“行了，你下去吧，下次……下次还是点这种熏香吧。”
想到自己女儿也是用的这种熏香，徐琴瑟莫名的想用这种熏香，最终她还是同意了觅尔的这个提议。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小姐还要去清山。”书画柔声劝着顾芊凡。
顾芊凡白皙的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无意识的点点头。
她在想自己父亲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父亲对于母亲这个病充满了矛盾，似乎很想自己母亲好起来，但是又好像不想自己母亲好起来，很矛盾。
“小姐……”发现顾芊凡虽然掉头，但是没有半点动作，书画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叫了叫。
这时顾芊凡才有些茫然的抬起来头。
“嗯？怎么了？书画。”
显然是刚才书画说的一件也没有听清楚，并且一直都在走神，书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早些休息吧。”
顾芊凡这才点点头，并且准备去梳洗。
“书画，你跟在母亲身边多久了？”
突然的问话让书画愣了愣，虽然不明白小姐想要说什么，不过书画还是老实的回答。“夫人还没有生病的时候就跟在夫人身边了。”
顾芊凡倒是没有印象了。
“那么你知道父亲对于母亲的态度，在生病前和生病后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书画愣了愣，让她说有什么区别，她也说不出来。
“小姐，其实奴婢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对的，可能是因为夫人生病太久了吧，容貌不复从前了，老爷也就不怎么来夫人这里了。”
是这样吗？顾芊凡反复的问自己，可是她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直觉告诉她，不是的，一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行了，你出去吧，我也要睡了。”顾芊凡没有告诉书画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个书画就一定是衷心母亲的不是吗？
“嬷嬷，你说我这样对吗？”丞相府的丞相此时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夫人的院子。
说起来，丞相府的书房设计得十分的有意思，因为这个书房打开窗户就能够看见丞相夫人的院子，据说丞相府书房以前不是这样设计，是顾瑞和徐琴瑟成亲的时候把这个书房改成这样的。
嬷嬷站在这个她看着长大最后成为丞相的少爷。
“老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一切就没有选择了，相信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谅解老爷的。”
谅解吗？顾瑞苦笑的摇摇头，他得不到夫人的谅解了，从他把柳夏抬进门开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夫人身体究竟怎么样了，可是自己的夫人不愿意见到自己，从自己送走女儿开始。
“老爷不必忧心的，毕竟老爷还有二小姐。”
嬷嬷的声音十分的平淡，反倒是顾瑞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声冷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嘲讽。
“就连嬷嬷，对她都不是那么的满意，所以这个女儿又是凭什么能够让我满意呐？”
嬷嬷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