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掌柜去了咱们那边？”柳依依笑问，一副十分期待又好奇的模样。
菲菲却长叹一声，回道：“姐姐你可别说这事了，我被他气的，都想断了和他之间的所有生意了。”
柳依依蹙眉，诧异问道：“这又怎么说？”
姜瑶竟能把菲菲气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心思，有一天突然就出现在我眼前了，还说我有病，还非要带我去看大夫。”柳菲菲喋喋不休地抱怨。
“我觉的他才有病吧，需要看大夫的是他才对！”
要不是看在两人之间还有巨大的生意往来的份上，她一准儿将他赶出去，再也不见面。
听到她这番话，柳依依早已笑的直不起腰。
姜瑶有一句人人都知道的“至理名言”：“谈情说爱的人都有病。”
柳依依猜想，八成是姜瑶以为菲菲要相亲，要谈情说爱，要嫁人，所以才说她有病，才要带她去看大夫。
“姐姐，你说他这人，是不是病的不轻？”菲菲义愤填膺，提起姜瑶，就满肚子的怨言。
柳依依揉了揉笑痛了的肚子，向她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他喜欢你呢？”
这次换做菲菲笑了：“姐姐你是在说笑吧，他喜欢我？怎么可能？”
就是天上下红雨，姜瑶都不可能喜欢她。
“万一是真的呢？”柳依依又追问了一句。
菲菲便扯着嘴角笑了笑，回道：“别说没有万一了，就是有，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
“咋就不可能了呢？”柳依依打破砂锅问到底。
菲菲一时语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反正就是不可能。”
如此，柳依依便没再接着问下去。不过，见菲菲这个样子，姜瑶若想达成所愿的话，只怕还有一段艰辛的路要走。
然而次日，柳菲菲还是忍着满腹怨怼，去了凤凰台。
姜瑶正在看账本，听见她来了，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曾，更没和她说话。
柳菲菲和他早已熟识，也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也没等他说话，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着他看完账本。
姜瑶看完账本，唤了人进来，让人送上了一壶茶。
“新采的制成的春茶，要尝尝吗？”姜瑶抬眼看向柳菲菲，与她说了第一句话。
柳菲菲回道：“那便多谢姜掌柜了。”
茶清凉翠绿，芬芳扑鼻，啜入口中，顿觉细滑香润，满口生香，着实好茶。
菲菲放下茶杯，向他道：“姜掌柜要和我谈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年前姜瑶就写信给她，催她过来，说是有重要的生意要和她商谈。因为过年，她便给辞了，说年后再说。后来姜瑶亲自去了清水县，当她问他是什么重要的生意的时候，他却又不说了。所以今日，她便亲自过来了。如果确实是重要的生意的话，那就好好谈。
然而姜瑶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不着急，如此好茶，等我品完再说。”
柳菲菲：“……”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等着他品完茶。
两盏过后，姜瑶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姜掌柜现在可以说了吧？”柳菲菲又问。
姜瑶点了点头：“我要跟你说的，还是葡萄酒的事。这酒也在我的凤凰台卖了一二年了，近来我打算，把售卖方式给变一变。”
听他此言，柳菲菲不禁蹙眉，疑惑着问：“难道近来销量不佳？”
如果销量不好的话，那确实该变换一下思路。
但姜瑶却回道：“日进斗金。”
柳菲菲越发诧异了，既然能赚钱，那为何还要变换销售法子？
“既然不少赚钱，那还是沿用原来的法子吧，猛地一变的话，将来怎样不好说，还要再担着风险。”菲菲解释说道。
“不行，必须换。”姜瑶一口否决了她的提议。
“为何？”菲菲质问。
“不为何，就是腻了，想要来点新鲜的。”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柳菲菲无语至极。
想要改变销售方式，竟然只是因为他腻了，想要来点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