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连手机都摔坏了。”
沈曜天眼底有些惊讶，那天她确实是突然很生气，把手机都摔坏了。
齐睿朝对面楚非凡比了一个手势，楚非凡表情复杂。
将手上一份通讯记录递给沈曜天，“封歌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来自江茵茵手机号……慕思玥之所以找江茵茵麻烦可能跟这事有关，关键是江茵茵当时跟封歌说了什么？”
沈曜天表情怔愣地看着手上的通讯记录，脑子里闪过封歌当时绝望讥讽的脸蛋……那天她跟他一起缠绵，他想求她原谅，却见她将自己手机摔破，浴室淋凉水，最后将他赶了出去。
……沈曜天，你个贱男人，封歌她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她一直在等你，一次次原谅你，你做了些什么！我就是知道了你那肮脏的秘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
昨天，慕思玥一脸盛怒甩了他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地痛骂他。
“原来，江茵茵跟她说了……”沈曜天脸色一点点苍白，偏偏在那个时候，她知道了那件事，怪不得她要赶他离开。
……沈曜天，我要冷静一下。
当时封歌背倚着门，清冷声音矛盾纠结。
……我在外面等你。
当时他是这样对她说的，如果那天他一直呆在门外等她，那么她就不会……
沈曜天眼瞳空洞，像是沉溺于绝望深渊，她离开了他，带着对他绝望和痛恨永远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就算他忏愧也没有机会赎罪。
“沈曜天，你没事吧。”楚非凡见他神色消沉，关心一句。
而齐睿却有些幸灾乐祸冷笑，“沈曜天就是你自己逃避现实，封歌的死你必须要负上一大半的责任，如果她从来都不认识你，如果当初你并没有那样对她，一切都会不一样……”
楚非凡有些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沈曜天，你跟齐睿在聊什么？”楚非凡开着车，余光朝他打量一眼。
沈曜天紧抿唇没有回答他，眼底却积压着沉沉地内疚。
“停车。”突然他喊了一声。
楚非凡有些没明白过来，“你想去哪，不是说要去陈田生前那家公司查一些事吗？”他刚说完，抬眸看向车窗的方向，却也没有追问下去。
医院……
因为这次火灾明显是人为，所以景园别墅找到的那个被焦化的尸体也一直没有安葬，那具尸体是封歌吧，若不是她还能有谁呢。
楚非凡看着沈曜天下车，一步步朝医院走去。
楚非凡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好歹也跟封歌认识，那女人死了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尤其这位封家大小姐是齐睿家女人的死党。
“死了，再也求不回来了……”楚非凡感叹一声，没有迟疑开车便直接驶向一家叫皎月创新科技的公司。
而此时，楚非凡不知道，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正尾随着他。
封歌右手握着方向盘倏地收紧，目光朝车窗左侧那栋显眼白色的医院多看了一眼，尤其是那道她无比熟悉的身影，看着唇角不自觉冷笑。
沈曜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男人！
“你让我过去陈田生前的公司调查？我现在没有了身份，他们高层不可能会见我，见了也不会说实情……”封歌拿着手机，语气有些烦躁。
“顾容西，你干嘛跑去c市，我觉得你潜入皎月创新科技公司直接拿资料会更加容易……”
手机那头男人像是不太愿意理她，“你到底有什么作用……”他声音清洌问了一句。
封歌原本就不太爽的心情顿时飙火，“我不是你的手下！”
“既然你做不来，那我让凯撒去……”他的声音依旧是淡淡地没有情绪。
可是封歌头顶已经冒烟了，他什么意思，他在鄙视我，他觉得我还不如那只小猞猁！可恶！
顾容西像是感觉到封歌那濒临爆发的情绪，他好心地开口，“跟着楚非凡……”
“什么？”封歌抬眸看着前面楚非凡的车子。
“你做不到的事，有些人却能轻易做到，而你应该向他借力……”
嘟嘟嘟……
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