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当即就捂住耳朵：”算了，胖爷我不听。我愿意做一只快乐的米虫，每天吃吃睡睡，跟自己的兄弟们一起玩玩就行了，不想知道宇宙到底会怎么灭亡也不想知道世界的终极。“
吴邪不一样。他看着张起灵的眼神带着一股释然，甚至也有和胖子一样的抗拒，但最深处，仍旧是当初在下七星鲁王宫之前，在路上没话找话搭讪张起灵的那个大男孩的纯粹的好奇。
”我在里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存在。“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睛，慢慢讲出来。他过去瞒着他那么久，现在在这里，似乎都没有必要了。
”这些东西，都是超越人类理解范围的。但张家人似乎从最开始就和你们不一样。“
吴邪发现他使用的是”你们“这个词。张起灵直接将自己排除在了普通人类之外。
牧羊人，作为象征，经常和“牧羊”一起被用来形容神及其所为，特别是在犹太教和基督宗教的传统里面，而在基督宗教而言则特指耶稣，耶稣也自称为好牧人。而张家人，也将自己称作“牧羊人”。
他们，就是秉承着一种高于这个世界的旨意而行动的人。被封闭在脑海中的、天授的记忆，就是他们领到的属于自己的“神谕”。
张起灵用非常简略的话语向吴邪大概阐述了一下张家最本质的性质。吴邪在过去数十年间其实已经就这件事思考了很久，也得出过很多种看似荒诞实则有理的推论，直到现在张起灵亲口告诉他，吴邪虽然并没有完全理解，但也感觉自己终于将压在自己背上的一块石头给放了下去——同时，因为已经习惯了这块石头的存在，他也在放下的同时感到了一阵空空落落的迷茫。
“所以说，”吴邪试着用自己的话来补充和总结张起灵的解释，“你们跟这些东西算是有联系的，所以才能得知一些原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然后我们现在所见到的这个黄泉，也跟你接受的那些东西有关。”
张起灵点头。
胖子虽然在一开始说着“不听不听”，但吴邪开始总结的时候也凑了过来：“不就是超出人类理解的东西都可以归功给那些呗。胖爷我听起来怎么就像外星人来联系你们，然后把张家人培养成他们的间谍，以此来操控地球人。小哥你们是不是还负责了什么金字塔的修建啊？来吧，从实招来，世界七大未解之谜你们参与了多少。”
面对胖子这种明显是调侃的话，张起灵竟然也非常认真的回复了：“外星人的比喻并不正确。我们更倾向于使用‘高维度生物’来指代他们。”
吴邪作为里面唯一一个上过大学，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迅速明白了张起灵的意思：“你是说，向你们张家人传递信息的，已经不是我们这个维度的存在了？”
更高的维度，也就合理的解释了他们在墓里面，包括在现在遇到的这些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东西。如果采用爱因斯坦在他的《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中提出的，以时间为轴的“四维空间”的话，很容易就能想到张家人的“长生”上面去。但如果是作为空间的第四维度的话，就会是有四个两两正交的运动方向的空间，而从这里，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前面的东西，“黄泉”为什么是挂在虚空中。
“你们既然是跟四维生物有关系的，能不能解决这个瀑布啊？”吴邪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张起灵摇头：“我们的接收都是被动的，而且面对所有的消息，我们也不能算是完全理解。有很多在几千年前就传下来的记忆，虽然每一个张家人都会读到，但到现在也无法读懂。”
意思就是，张起灵虽然知道这个瀑布跟什么有关，但他没办法理解，也没办法解决这东西。但如果他真的解决了，吴邪倒会开始考虑把自家闷油瓶送去物理院里面，虽然不能拿去给科学家们做实验，但这种级别的理解力应该也能吊打一众出现在教科书上的优秀人物了。
他们最后能够实实在在利用的，仍旧是自己能看见、能触碰的东西。
吴邪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