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脸红。的确是自己功夫不到家。但也不能这么说——以前自己可是能够看穿黑眼镜的伪装的，还是那种非常精心的准备过的。但自从上长白山接了张起灵回来之后吴邪的状态就一去不复返了，最近几年更是“越来越不对劲”，用胖子的话来说，人家女的是“一孕傻三年”，吴邪这把小哥给接出来了，可能要一口气傻上三十年了。
他不服，梗着脖子跟胖子斗嘴：“这不叫傻！这是天真懂吗！天真无邪！”
胖子在吴邪出发去青铜门的时候，告诉过他一句话：你就不能多笑笑吗，回到你十年前的那个样子，天真无邪的样子，这样小哥才认得你啊。
“是是是，您老天真，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天真。”胖子捂着嘴偷笑。
张起灵在一旁看着，眼神温和，又带着一点吴邪看不懂的情绪。
这一次黑眼镜逗他成功了，张起灵又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眼神。吴邪一眼瞟到，没有多想，只走过去把他给牵过来：“小哥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张起灵点头。
“看出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吴邪小声道。并没有抱怨的意思。张起灵听着更觉好笑。
这是他熟悉的那种感觉。
瞎子迅速把身上所有装扮全都给除掉，拿来垫胸的依旧是最原始的装备：两个大白馒头。
“我从汪家食堂里面拿出来的。”黑眼镜从衣服里面掏出来这两个馒头之后，自己先抓了一个往嘴里塞，然后把第二个递给吴邪。吴邪非常嫌弃的看了它一眼：“我不要，你自己吃吧。都进来几天了还能吃吗。”
“能吃啊，怎么不能。黑爷连保质期十年的青椒肉丝炒饭都吃得下去，你还担心这个吗？”瞎子嘴里面塞满了馒头，说话含糊不清，“哦，我懂了！徒弟只是想要别扭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好，师父收到了，就是你有水没，给我来一口，这馒头也有点噎。”墨镜后面的目光往张起灵和吴邪的手上落了落。
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
吴邪转头就走，根本不理黑眼镜的这个要求，还招呼上张拎起一起。
“你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特别像黎簇吗。”瞎子跟在他们两个后面，一边走一边吃，“跟个小孩子似的。”
“您老多吃点馒头，两个大白馒头都堵不住嘴的话，我们也没有给你更多的食物了。”吴邪说的是实话。因为张起灵并不是编制内的人员，所以他的出现是没有带来食物的。他们要在这个空间里面进行时间长度至少一周的探索，吴邪这一人份的食物要分成两份吃，只能勉勉强强支撑。这来了一个黑眼镜，自然是不可能再分了。
“啊？”瞎子一听，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把仅剩的半个馒头给塞回包里。
别一口气把所有东西都给吃完了——毕竟他下来也是打劫了一个人。包里面并没有太多的食物，看起来是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探索，在回去的路上了。
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