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空处，发不出力来。
“咳，林院士，本王也再敬你一杯。”六王子轻咳一声，看了萧阳生一眼，他这舅舅栽了跟头，心中不爽，可他以为后者最起码的涵养还是有的，没想到直接出言讥讽，真是…可莫要坏了他今日的打算才是。
“六王子请。”林佑举杯。
萧阳生敬了两杯酒，看到林佑不为所动，目光一转，却是看向了林佑背后的柳如眉，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开口道：“胭脂姑娘，许久未见，自从入了圣卫，胭脂姑娘这容貌可是越发清丽了。”
林佑一怔，这萧阳生对自己不爽预料之中，这怎么突然调转枪头怼柳如眉了？
柳如眉也一怔，清丽？是在说当初的她艳俗吗。她偷偷看了面前的林佑一眼，拱手道：“萧院士过誉了。”
萧阳生摆手，然后环视殿中众人一圈，最后看向六王子道：“宏儿，这宴会有酒无舞，实在无趣，这位胭脂姑娘当初可是朝歌城中一等一的舞姬，最擅长蜕蝶之舞，不如请她舞上一曲助兴如何？”
柳如眉身形猛的一颤，脸上色一阵青一阵白，嘴上沙哑道：“大人，请您慎言，下官如今已经是圣卫统领，朝廷天师，事关朝廷脸面。”
六王子也开口：“是…”
但不等他话落，萧阳生却是已经起身，阴沉沉得笑道：“笑话，朝廷脸面？以为成了天师，入了圣卫就有了靠山了？当年买你初夜的那个军士统领你还记得？一夜是贱婢，一生都是贱婢，还想玷污天师二字？”
柳如眉面如土色：“大人，下官……”
“成了圣卫走狗，跟了个主子，倒是硬气了，老夫叫你舞你便舞，和我提天师法度，朝廷礼仪，你也配？”萧阳生说着一挥手中酒杯，酒杯连带酒水飞出去，结结实实得砸在了柳如眉的额头上，这时代，酒杯都是三足铜杯，重量本来就大，加上萧阳生用力不小，这一砸直接砸的柳如眉血流如注。
柳如眉感觉天旋地转，不仅是额头的痛，也有尊严被瞬间撕裂的恐慌，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她就反抗不了，只能任人欺凌，她本以为如今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了，可没想到……
这一砸，
砸破了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信念。
也砸倒了她的世界。
不过，她没倒下。
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撑住了她的身体。
她睁开眼，额头上留下的血液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看到了半边脸颊，那个男人的半边脸颊上满是怒火。
那是为她而生的怒火。
林佑一只手臂环住了柳如眉的身子，另一只手已经甩了出去。
一只同样盛满酒的酒杯飞了出去。
“萧院士，我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