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眼角有些湿润，点点头，道：“血日大人，相信夜芒大人知道您的一片心意，会感动的……”
“嗡……”暗夜袍无风鼓动起来，衣襟飘起，蹭了蹭血日……
血日流着泪，喃喃道：“夜芒大人……再见……”
“嗡……”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火把，静静燃烧着……
林一收回了装束，血日看着林一，笑道：“孩子啊，以后的路一定会很艰辛困苦，你也明白，夜芒大人虽然表面上风光，可是他肩上有多大的担子，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你当了亡灵族长，在人间仙界那帮人眼里，你就是首要消灭的人，你就是手万人，不，一万人唾骂的对象，而且会有不知多少人明的暗的来追杀你，趁你还没强大扼杀在摇篮中。”
林一点点头，道：“我明白……从我当上亡灵族长这一刻起，我就明白了。”
“嗯……唉！”血日叹了口气，看着燃烧的火把，眼眸中被映成了火红色……
“当年，我追随夜芒大人的时候，曾经有一天晚上，夜芒大人突发奇想，叫上我和另外几名亲卫乔装打扮混入一个大城镇。
夜芒大人当时还笑着说：‘我这辈子还没喝过酒……’呵呵，我们挑了一个最大的酒馆喝了一晚上，店主自认倒霉，知道我们没钱，可是他可以看出我们不是好惹的，于是把我们扔了出去，关上了们，那一晚，我们真的变成了凡人，喜怒哀乐，嬉笑怒骂……”
“拿着几个酒瓶子，在大街小巷里摇摇晃晃，呵呵，还顺便救了一个要被侮辱的姑娘，那姑娘看着夜芒大人红着脸说‘谢谢公子相救’说完丢给他一条手帕，就走了。”
林一静静地听着，没说话。
血日继续道：“当时阿……我清楚地记得……夜芒大人呆呆地望着那姑娘远去的背影，那姑娘还不时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夜芒大人，嫣然一笑，夜芒大人紧紧握着那条手帕，没有松手，他说：‘原来……我也渴望爱……’。”
血日叹了口气，继续道：“第二天，亡灵族开始攻打这座城镇，没有几天就成了一座死城，夜芒大人得知是灵惧灵王自作主张，也没有怪他，只是进了城，走到娜迦酒馆……已经是废墟一片了，我们也跟着，后来，他在一个塌了的小屋中发现了一名还有几口气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个！”
“夜芒大人当时是本体显露，虽然是人类的形体，可是高足有两米多，那女子看见夜芒，愣了一下，伸出手，手中有另一条手帕，她虚弱地道：‘请……请您收下这条手帕……好吗……？’
夜芒大人双手颤抖地接下了，问：‘为什么要给我……？’女子笑了笑，闭上了眼，去了。
夜芒大人打开手帕，上面绣了几个字：恩人，谢谢您救了我，不然我被欺负也会自尽，小女名为小蝶，愿伺候公子一辈子……无怨无悔……
血日叹了口气，道：“那一天，夜芒大人……他一整天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两条手帕一个人坐在女子尸体旁边，呆呆地，他……捂着脸，第一次……哭了。”
林一也流下了眼泪……
血日眼角湿润地道：“他整整坐了三天，才抱起小蝶的尸体，用强大的亡灵术将其尸体冰封住了，而且还把她的灵魂封印在心夜面具中，对，他对着小蝶的尸体说：‘等我打完了仗，就回来复活你，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
“后来，夜芒大人和天散决战的时候，二人几乎不分上下，可是毕竟夜芒大人功力高，又有万渊杖，怎么可能会输？“
“那是……”林一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
“唉！他是自己愿意输的啊！因为，他不想……让更多的‘小蝶’死去……呵呵，真是可笑啊，天散用出最后一式的时候，夜芒大人有把握逃走再重创天散，可是……他没有逃……当夜芒大人坠落下来时，我们几个接住了他，他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小蝶，等我……”
血日突然大笑起来，可是眼泪又流了下来……“可笑啊！可笑啊！世人都以为，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