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冒起的白雾间能看到水里已经有不少人, 大家虽然都脖子以下在水里，但水波的动荡还是能看到都裸着上半身。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着话。也有人头上盖着块温热的毛巾，靠着池壁闭着眼半仰着头, 连着下巴都浸在温泉里，一副享受的模样。
谢文岚和王立舟带着李光希在靠近假山的池边教她游泳。谢文岚看到赵曦她们过来喊道：“换衣服的地方男左女右。”
板房里火炉已经升了起来, 人进去倒能感觉到点热气。但随着衣服一件件脱下, 赵曦开始打起寒颤。三两下脱完衣服, 留下背心和短裤, 她拿起浴巾披在上上, 牙齿打颤地对贺梓欣说：“我先出去了, 冷死了。”
说着她跑出板房，外面更冷了, 即使是在温泉周围，这么穿着也只感觉冻得慌。她把浴巾往池边一丢, 撑着地面滑进温泉里。
“烫烫烫烫烫！” 温泉池壁四周有一圈石凳，赵曦冷得直接滑进水里一下坐在凳上，水内外的温差让她叫了起来, 又赶紧站了起来。
“毛毛躁躁。”韩秦看到赵曦的表现哭笑不得，他游到赵曦边上：“要先适应下水温才能下来，蹲好。”说着他把温泉水撩起淋在赵曦背上。
“外面太冷了。”赵曦跪在石凳上上半身露出水面, 牙齿不停打架，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
韩秦多捧水浇到她背上胸口说：“一点点下来，要让身体适应。”
其实泡温泉要一点点适应赵曦知道，但这外面温度太低了，零下五六十度，就穿着一件小背心，四肢都露在外面, 她觉得自己分分钟要变成冰雕。
贺梓欣拿着毛巾出来，看到赵曦一点点向水里滑，倒是吸取了她的教训，抖着身体先把脚放进温泉里，适应了水温再慢慢进入水中。
适应水温后进入温泉，赵曦舒服地长叹一声。
这个温泉池不太深，大概只有一米一，要全身泡在池里只能坐在石凳上。赵曦环视四周，这一趟来了五十一个人，四名女性。现在池子里有三十多人，男士们都光着膀子，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脖子以下在水里，可偶尔有人移动一下，露出的肌肉都能体现出大家日常刻苦训练的成果。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发现居然也有了肌肉的线条，又摸了摸肚子，还没有六块腹肌，但两块腹肌已经可以摸出来了。在驻地洗澡都是战斗澡，而且每天训练得死去活来，她都没发现自己结实了这么多。
她看向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韩秦，摸上他的手臂捏捏——捏不动。把韩秦手臂抬出水面看了下，每根肌肉都很分明，但不是健美先生那种夸张的肌肉，而是精悍的那种。
“我现在的情况达到你的训练阶段标准了么？”赵曦把韩秦手臂放进水里问道。
说到这个韩秦有点困惑，他想了下说：“小曦，你记得我们在九龙机场大概测试过大家的身体情况对吧。”
赵曦点点头。
“几乎所有人在那之后身体的各项素质都有提高，虽然变化的幅度越来越小，但确实有提高。而你的身体素质……”
“我的提高停止了？”赵曦听出韩秦的言下之意忍不住问。
韩秦想了下不太确定地说：“几乎。”这个是在赵曦开始系统性训练前给她做摸底时他就发现了。又经过了近三个月的训练，他确认了这一点。现在赵曦各项素质的增长来自于训练的结果，而不是进化。
赵曦靠在水池壁上，往水里缩了缩，把下巴也淹进温泉：“我让刚哥拿了一管我的血匿名交给研究院，但一直没回音。”
“前段时间研究院太忙了。老郭匿名交过去只能是私下行为，估计等那个研究员有空了就会做分析。”韩秦说。
谢烁从板房出来，穿着三角裤，坐到池边，撩起温泉水拍打胸口和后背。赵曦听到动静把头伸出水面，看向谢烁，身材不错，真扛冻。她注意到谢松腹部已经不太明显的疤痕，想起韩秦几个月前那次受伤。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