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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相看父子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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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大唐司法机关沿袭隋制, 分设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个衙门,其中大理寺主理在京百官与京师地区徒刑以上案件,换言之, 只审亲贵,寻常偷鸡摸狗, 江洋大盗, 都进不得大理寺的门。
两处同是围绕兴庆宫修建,从太子府到大理寺,李玙快马加鞭,一炷香功夫就下了地。
果儿抬头看看。
大理寺正堂檐角上的乌鸦排列成行,嘎嘎叫着,像深深烙印进背后血红浑圆的夕阳。
兹事体大,果儿难得语调发颤, 用身子挡住走来跪迎的两个差役。
“殿下,大狱是污秽之地,马上天就黑了,您……要不明儿一早再进去?”
“不必。”
李玙脚下匆匆,推开他, 势头之凶猛, 惊得两个差役踉跄后退,直退到后背贴着衙门口的黑漆大门,再无可退之处。
李玙疏阔的眉眼扬起, 淡声问。
“——谁敢拦孤?”
他发了号令,长生、秦大打头, 呼啦啦站出二十号人,各个劲装佩刀。长生看骄横地挺起胸膛,左手叉腰, 右手缓缓抽刀出鞘。
刮辣辣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又迟钝,饶是见惯血肉的差役也吓白了脸。
更何况长生的样貌异于常人,鹰爪似的手指漆黑,嘴唇全无血色,在陡然冷下来的傍晚时分,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两个差役自知蚍蜉撼树,不敢回话,也不敢再退,满怀死守职责的孤勇,颤颤抬起脸,亮出柔韧的脖颈。
对峙只持续了一瞬,整座静谧庄重的衙门已陷入黑暗。
两列下官从侧门捧着蜡烛走出来,仿佛一连串流动的岛屿,各个都低着头,唯最前面锦衣华服的寺卿敢与李玙攀一攀交情。
“殿下,”
大理寺卿谢君同满面恭维,“下官不敢拦殿下的去路,只如今正审在褃节儿上,殿下进去了,恐人犯改口。”
李玙在他面上打量片刻,认清是谁,便明知故问地开了口。
“谢郎官,人犯是孤的亲眷,他与孤一道谋反,要反孤的阿耶,你说,这是国事还是家事?”
谢寺卿登时一脸灰败。
打从下午首告之人递进状纸,他便知道这四品官是做到头了。
可万没想到,李玙的消息竟如此灵通!
才审了一个时辰,人就来了,且这般胡搅蛮缠,胆大妄为,张嘴第一句就大喇喇挂出‘谋反’二字,分明是要扛下来,以保杜有邻的性命。
三王闯宫案历历在目,那日谢寺卿休病假没上朝,听同僚说起来简直步步惊心,喘错一口气就能栽进去。
自那日起谢寺卿便谋划致仕,不然圣人这脾气,临到晏驾肯定还得折腾。偏他长孙的婚事说来说去说不定,在任总多些颜面,就拖到了如今。
一失足成千古恨,谢寺卿悔不当初,垂头丧气地连连啧声。
李玙把眼一瞪。
“郎官,孤虽是个不涉政的储君,好歹算你的尊上,你便昂着头不回话吗?”
——连姓氏都省了,这位爷摆明想翻脸!
谢寺卿脊背上电光频闪,手脚发麻,只得颓然垂首。
“臣,臣,臣惶恐……求殿下给臣指条明道儿,该怎么走,臣都听殿下的。”
李玙等的就是这个,当即反客为主地把手往大门口一比。
“谢郎官见外了,谋反不谋反的,都是咱们李家父子关起门来的话,不干外姓的事!要怎么审,孤与郎官商量。走吧,坐着聊。”
他节节进击,谢寺卿步步败退,跟随他大踏步走进正堂。
李玙已然登堂入室,长生等人更用不着客气,齐刷刷把白刃亮在手里,散开队伍,把堂堂大理寺的前后门窗团团围住。
如此一来,谢寺卿便成了瓮中之鳖,被牢牢困死。
一众官员惊的发木,面面相觑,伸出食指哆哆嗦嗦指向奸佞,却是一言不敢发,独少卿秉持律法之严明,肃然质问。
“这……这还用审么?这分明就是造反啊!”
好天真的官儿。
果儿笑了笑,悠悠摇动一根手指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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