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
嫦娥看着并并排沮丧地坐在自己跟前三只小可爱, 看向了两小只中间凹下去的可怜兮兮的小家伙。
“这是怎么回事？”
“啊？”忽然被点名的小乖十分的慌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得颠三倒四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嫦娥叹息一声, 看向了阿玺, 蹙起了秀气的娥眉。
“你说, 怎么回事。”
“嗐，就是这小丫头不乐意待兜率宫里头就摸到这儿来划水来了呗。”阿玺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挠了挠后脑勺, 眼珠子乱瞟就是不看人。
嫦娥看着这个不安生的主很是头疼, 以前的时候还算安生些, 最近怎么越发的闹腾了。
“仙子, 这次是我兜率宫看教不严，让仙子见笑了。”
阿尘瞪了一眼心虚的小乖，一板一眼回着嫦娥。
“罢了罢了，广寒宫难得这么热闹, 便让小乖多留一会儿, 老君问起来就说是我硬要留人的，怪不得旁人。”
嫦娥展开眉头就这么下了定论，不留神被小家伙扑了满怀，
“耶！嫦娥姐姐最好了！小乖最喜欢嫦娥姐姐啦！”
“总这么莽莽撞撞, 当心摔疼了。”嫦娥伸手接住了小家伙，嗔怪着刮在小家伙秀气的小鼻子上, 小乖这会儿不用会兜率宫看那些让人头疼的字, 开心坏了, 躲在嫦娥怀里咯咯直笑。
阿尘看这番情景就知道，反正人是要不回去了，那就在这儿陪着吧。
他收回目光，一偏头正对上一旁阿玺那轻佻的目光, 两两相对电光石闪火花四溅，当即人就拎起膀子往外走，看那架势是不干上一架决不罢休了。
小乖躲在嫦娥姐姐怀里头看着俩不对付的人互飚狠话。
“啧，臭小子，今个小爷就陪你玩玩儿，到时候可别哭鼻子！”阿玺活动活动筋骨，挑衅地看着对面的臭小子。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阿尘不甘示弱，他最近对那本心法有新的体悟，正好借此机会练练手。
“小伙子果然年轻气盛。”嫦娥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小丫头头上歪歪扭扭扎着的小辫子，站起身来拉着人往里去，
“走，咱们去扎小辫儿去。”
*
小乖伏在嫦娥姐姐膝头，百无聊赖绕着她腰间系着的绒球球。
“嫦娥姐姐为什么讨厌爹爹呀？”
嫦娥手中一顿，温柔拢起细软的发丝，柔声问：
“小乖想知道为什么吗？”
“嗯。”小乖乖巧点了点头，有些疑惑。
每个人都说嫦娥姐姐不喜欢爹爹，小乖十分的不解，在小乖的认知里，爹爹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被讨厌呢？
“不是讨厌。”嫦娥叹了口气，
“只是那份情谊，嫦娥接不起罢了。”
嫦娥敛下眸子绾起发丝，绾成丸子模样：
“嫦娥的心太小，只装得下一个人，便再也装不下旁人了。”
小乖丢掉那个玩腻了的绒球球，用一双小手捧着脸，一眨不眨看着铜镜里的嫦娥姐姐：
“那那个人在哪里呢？为什么他从来不来陪着嫦娥姐姐呢？”
小乖很奇怪，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就是要待在他身边吗？为什么嫦娥姐姐一直念着的那个人从来不出现呢？
童言无忌，但也直中要害，嫦娥沉默着将手中的发丝绾好，彩绳系在发髻上，红豆珠点缀在发间，俏皮可爱。
“他不会回来了……”嫦娥长叹一声，将铜镜过来，让小家伙看她的新发型。
小乖看着铜镜里嫦娥姐姐落寞的身影，支着脑袋心里头嘀咕着大人们可真奇怪，娘亲喜欢爹爹，爹爹喜欢嫦娥姐姐，桂树下的吴刚叔叔也喜欢嫦娥姐姐，但是嫦娥姐姐喜欢的人却从不出现……
“嫦娥不懂旁人，但你的爹爹确实变了很多。”
嫦娥拥着小家伙，让她坐在自己膝上，
“他同从前不一样了。”
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失望更多一点。算起来，她与杨戬相识，已有千年之久了。
“那爹爹从前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