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的？”
凯洛姆斯愣了愣, 随即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伤口，解释道：“不是谁打的, 是挑战赛，我输了。”
“只是技不如人, 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就连希伯恩也忍不住皱眉不赞同道。
凯洛姆斯的小脸一直都是苍白着的，这么一大块青紫横在脸上, 尤其显得触目惊心。
“你的对手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凯洛姆斯摇了摇头, 摆手道：“比赛受伤很正常，学长学姐不用为我费心了。”
说着，他扯出一个笑意来, “今天已经耽误够久了，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学姐不是说法阵就快完成了吗？我都迫不及待了。”
玛丽薇尔皱着眉头看了看他的伤口, 但既然他坚持不希望他们插手，她也不再多说，重新走回了工作台边。
希伯恩拿着模拟法阵的草稿走了过来, 道：“其实倒是有一个笨方法，那就是再添一段衔接的魔纹。但是这么一来, 法阵就会冗余很多, 还会增加后续添加魔纹的风险。但是普适性法阵的绘制已经将近尾声, 想来影响倒也不至于太大。”
玛丽薇尔点了点头。
专门用于衔接的魔纹，他们目前还没有学习到，但是她已经提前翻阅了藏书室内的相关内容, 自然知道动用没有别的作用仅用于衔接的魔纹风险有多大。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才缓缓道：“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依次连接这些魔纹呢？”
希伯恩被她这话问得一愣，“什么？”
“你看, ”她指向最后这段，“这段魔纹的作用是为最后的输出做准备，与增幅聚能效果并无关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将更前面一段一分为二，使得这一段与增幅魔纹并行，最后再将效果汇聚。”
希伯恩的眸子随着她的话一点点亮了起来，等到她说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笔在草稿上比划起来。
“是这样……这边绕过来吗？”说着，他又顿了顿，“但是这样又会增添汇聚的难度……不，不，不会……”
玛丽薇尔看着希伯恩投入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
她的思路并不复杂，放在现代的电学中，就是把魔力回路的“串联”改为“并联”，而这样的思路在当今的法阵绘制中还从未有人使用过。
她都已经做好了再多费了口舌向希伯恩解释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希伯恩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该说真不愧是丁萨尔特吗？
“……这么一改，果真能够彻底改变两端衔接的问题。维拉，你看这么改怎么样？”
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光亮，玛丽薇尔笑了笑。
希伯恩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而若是能够启发这么一位注定辉煌的学者，就算是她也会感到荣幸的。
她接过了笔，“就是这样，而且还有这里……”
两人激烈的讨论直到很久之后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解决了这个可以称之为法阵研究后期最后一个难题之后，这个前所未有的普适性法阵的绘制几乎已经可以称之为完成了。
玛丽薇尔和希伯恩一口气把主体部分全部绘制了出来，看着几乎已经是个成品的法阵，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个法阵从被玛丽薇尔提出，一直到今天几乎被完成，历经数月，动用了凡伊塞尔和丁萨尔特法师塔的资料，中间几度陷入了放在一般法阵研究中基本难以解决的困境，终于走向了尾声，而在其中，玛丽薇尔那可称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希伯恩睥睨年青一代的理论基础都功不可没。
“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该再去见凡伊塞尔了。”
“的确。”玛丽薇尔赞同道，“希望能够尽快投入使用。为了它，我已经在破产的边缘了。”
凡伊塞尔确实提供了酬劳和许多资源，但是在绘制中总归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以至于需要从各处采购材料。
玛丽薇尔并不想因为一些没有必要的原因导致法阵的效果打折扣，因此和希伯恩一致同意采购最好的，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