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看着李妈被拖了出去，面色半点未改。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当时叶风妍在的时候，对李妈决计一点都不薄，可是李妈是怎样回报他们的？
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去世的事情，有没有李妈的一份功劳，至少现在……她已经彻彻底底倒戈到沈令竹那边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着去吧。
总有一天，我会将沈令竹也送去陪你的。
叶菀歌在心底想着，面上一片淡漠。
叶书渊看了叶菀歌一眼，这才道：“对了，小歌，你今天去你外祖父那边了是吧？”
叶菀歌一怔，点点头：“是啊。”
“老人家身体还好吧？”叶书渊问道。
叶菀歌心底有点想冷笑，身体不好的话，就意味着你的毒药成功了是吗？她懵懂地点点头：“恩，挺好的。”
“你的那个佣人，徐冉冉，是不是从你外祖父那边要来的？”叶书渊努力让自己的话题转移的不那么生硬。
叶菀歌迷茫地点点头：“是的，”这一次，没等叶书渊问，叶菀歌就主动说了：“虽然这样，但是徐冉冉的家人好像是出事了。”
叶书渊的脸色果然一变：“出事了？”
“爸爸那么惊讶干嘛？”叶菀歌撒娇似的道：“可坏了，据说是给我外公下药啊。”
“怎么会有这种佣人？”张妈今天被吓得一身冷汗，咬牙道：“老爷，我们家保准没有这种。”
“是啊，我们家有个李妈，家丑不能外扬都不知道。”叶书渊看了张妈一眼，不冷不热的。
他现在有点疑神疑鬼，当年为了监控叶菀歌买的监控器，后来全都报应在了自己身上，叶书渊简直要被气死了。
现在就更是了。
张妈还在这里不识趣地接话，叶书渊恨不得立刻将张妈赶走，简直是烦死人！
张妈犹豫了一下，谄媚地干笑道：“老爷，您也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叶家做事都很尽职尽责，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有看到小李……”
叶书渊懒得听这些，他蹙紧眉头看了张妈一眼，然后挥挥手示意她滚下去。
“行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这视频出来了，自己必须要有点反应，不能就这样过去了，叶书渊心底想着，愈发觉得烦闷。
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这才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在家待着吧。”
沈令竹脸色微微一变：“这都大晚上了，老爷您这是要……”
“我去公司。”叶书渊懒得搭理沈令竹，回头看她一眼，不冷不热道：“我还不知道你在家里这么厉害呢。”
“老爷……”沈令竹吓得花容失色：“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要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我倒是不记得什么时候你倒是成了我妻子了？”叶书渊淡漠道。
沈令竹咬紧下唇，脸色相当难看。
良久，叶书渊方才不耐道：“算了，你去吧。”
沈令竹有点尴尬，想要问叶书渊是不是去见严心悦，可是这个时候叶书渊明显正生着气，自己去问，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叶书渊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叶菀歌自然不乐意和沈令竹一起同桌吃饭，拿了东西就上了楼。　　沈令竹在楼下转了几圈，顺手将桌上的东西全丢到地上砸了。
她不知道这不过是火上浇油，因为那些佣人都躲得更远了。
叶菀歌回到房间坐下，这才闷闷地笑了出来——
“沈令竹大概是傻了，她这样做，无非是让人觉得，她和我妈妈的差距越来越远。”
“小小姐，沈令竹是没办法与夫人比较的，沈令竹不过是一个市井村妇而已，而夫人……”宁沅话音未落，却被叶菀歌淡淡打断了。
“人都没了，现在说有多好……其实都是没有意义的。“叶菀歌看了宁沅一眼，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道：”谢谢你，宁沅，我知道你的意思。“
宁沅面色微微变了变，最后还是轻声叹了口气。
叶菀歌垂眸，没有说话。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