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地翻看着手机，想到他打的那一通电话，还有之后这58条的消息，那个时间，那个时机……
他，一直守在楼下吗？
想到这里，梵梵的脸色更白，
她不是不自责，也不是没有羞耻心，只是，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小灏的目光以外，再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也再没有什么，能让她上心。
可是，如果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慕谨枭的痛苦之上的话，她，真的还能活得坦然吗？
无法淡定，更无法说服自己可以去放任。
她也很清楚，就算现在勉强留下来了，她和小灏之间，依然还会有问题。但，如果她真的留下来了，抛下了慕谨枭和他的四年之约，她，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前一步，难。
后一步，苦。
总觉得，走到今天，她似乎把自己推入了苦境，她挣扎过，她纠结过，只是现在，现在……
重新回到他身边，重新坐在他身侧。
纤白的指，柔柔地滑过小灏熟睡的脸，心痛间淡淡描绘着他的轮廓。这个傲骄的男孩啊！她终于还是成功地诱惑了他，只是，这一夜，他究竟是用了什么在样的心情在对她？
姐姐，还是……爱人？
无论是哪一种，她其实也不该在意了，毕竟，他的未来不会有她，而她的世界，也不会有他的参与。
这一夜，就当是一场美梦。
自此，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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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下楼……
远远的身影，她一步步靠近，等得终于走到慕谨枭的身边，梵梵还没有开口，对方却笑了：“你，总算出来了……”
明明是那么悲伤的话语，他非得用这样开心的表情说出来，那时，梵梵梗着心，脸色也相当不好看：“你来多久了？”
“嗯……很久了。”
很久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那时，梵梵心口更刺，又冷着声问他：“为什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妈，有安排人跟着你……”
说到这里，慕谨枭极为不好意思地：“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之后会说她的，不会再让人跟你。”
“你觉得不好，为什么你还来了？”
闻声，他停了好一会儿，似乎有话要说，但却在心头酝酿了很久，才道：“他们跟我说你坐着出租车转了几个小时，我只是有点担心，所以……就跟来了。不过，我要是知道他也会来，我就……”
后面的话，梵梵抢在他之前替他说了出来：“你就不来了吗？”
“……”
起初，慕谨枭只是抿着嘴不说话，之后，他笑了笑：“怎么可能不来？如果知道他要来，我会比他更早敲开你的门，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在楼下等你这么久了？”
“……”
他终于说了实话，但梵梵的心里却内疚更狠，慕谨枭看着她，说：“苏梵，我知道我这样很小人，但是，你骂我卑鄙也好，骂我无耻也好，但是……你答应过我的吧！四年，这四年总得给我吧？”
听到这段话，梵梵不禁紧紧握住了拳头：“我知道了。”
她的反应，他看在眼里，她的表情，他疼在心里，但，正因为太喜欢，所以被嫉妒刺红了眼的慕谨枭再不打算让步：“对不起！我勉强了你，但是……请遵守我们的约定，请你！！！”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这本就是我答应过你的事。”
说完，梵梵转身：“走吧！”
“嗯！我们回家。”
“不是回家喔！我是说，我们走吧……”
闻声，慕谨枭的眼神猛地瞪大，用了很久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之后，他突然一伸手紧紧拉住了梵梵的手。
用力拉来，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初时，梵梵还只是感觉到他的脸很热，很热，渐渐的，有温热的水滴渗流在她的指尖。那时，梵梵手指一颤，紧跟着，心也颤抖了起来。
对不起！
伤害你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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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接到妹妹的电话，那时，宁馨雪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