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跟鞋也甩掉一只，精美的妆容花在脸上，发丝黏在一起，看着颇为狼狈。
但就是这副样子，也没能让顾言城产生一丝波动。
白飞飞被抓来这里，中间不知多少个人推搡过她，粗鲁的呵斥过她，自己捧在手心都怕磕碰的宝贝，竟然因为这两个蠢货受这种委屈。
“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顾言城清冷的声音飘过来，“这里是飞飞待了一天的地方，没有吃的，没有喝得，甚至连个好好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就是她嫌弃的那堆干草，还是白飞飞自己用脚尖，一点点攒起来铺好的。
白雨浓算个什么东西，就是白飞飞踩在脚下的一根草，她也没资格碰。
“这都要感激你跟顾嘉川，所以她才有机会来这里，享受下担惊受怕，惶恐不安的滋味。”
“不是的，不是的顾总，”白雨浓爬到他脚边。
“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跟妈妈提了一句学校，是妈妈让姐姐去帮我看的，我也不知道她会遇见二少爷，更不知道她会遇到那帮人，我是无辜的。”
无辜的，顾言城细细端详她那张脸。
带着泪水的眼睛，微微泛白的下唇，还有扬起下巴露出的脖子。
依照白雨浓的长相，确实比白飞飞更显得惹人怜爱，也或许是她年纪稍小一些的缘故，一眼看上去，总会让人有想要保护的错觉。
不过，那只限于旁人。
“需要我把顾嘉川搬过来，跟你当面对峙吗？”
顾言城冷冽的声音传来，想一记重锤砸在白雨浓的心上。
她见过顾嘉川现在的模样，情况不明躺在医院里，现在也不一定能醒过来，顾言城竟然为了白飞飞，这样不在意自己的亲弟弟。
在他的心里，白飞飞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
“顾总，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不自觉降低了音量，“这件事，您如果怀疑跟我和二少爷有关，那不如等二少爷醒了，您去问问他？”
顾言城为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好像冰川崩塌之时，巨大的冰块溅落在地上，炸开在空中形成的花状。
美丽，却带着迫人威胁。
“你以为，顾嘉川能改变什么吗，还是觉得，有他在，你就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