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你当时那样说，也是怕赵凌峰买了股份，入主厉氏，会对厉总不利，一片好心，厉总理解，我也能理解。”
胡天阳叹息着对我解释，“但是，你能想到的，厉总怎么会想不到呢？他早料到了李慧玲会有这一手，所以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就望着胡天阳，连问一问的勇气也没有了，反正他总会告诉我一切的。
从他口中我得知，当时厉墨北的计划，就是将计就计，把赵凌峰拉到厉氏来。按照赵凌峰的处事风格，他一进厉氏，肯定马上把亲信安排过来。
他的亲信，厉墨北分析过，最信得过的当然是“男宠”云容，和亲生儿子赵青川。但是云容他要留在身边，舍不得放过来，至于赵青川，他无心商界的争斗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会派来厉氏。
据厉墨北推算，他会派过来一个副总。所以提前很久，厉墨北就找到了那个副总，开始对他展开攻势。
厉墨北深谙人的心理，他向来讲究攻心为上。不久后，就调查出，那位副总其实也被赵凌峰这个同性恋看上过，甚至被侵犯过。但是那位副总没有短袖爱好，对这种事就只剩下恶心和屈辱了。
有了这个信息，他迅速抓住了那位副总的心，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到时候，赵凌峰派他来厉氏监视厉墨北，他就可以用反间计，让这个云阳的副总反过来给自己服务了。
而赵凌峰一旦信了这个被攻略的“间谍”，以后在厉氏就相当于一个盲聋的人，就算手握股份，也没什么用处。
听到这里，我已经深深后悔。
我的一句自以为是的多嘴，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那……后面呢？”我不由问胡天阳，“后面墨北是打算找机会，再让赵凌峰把厉氏的股权给吐出来吗？”
厉墨北是个很霸道的人，情场上如此，商场也如此。他不会喜欢有人和他共同执掌厉氏，占着将近一半的股份。
“对。”胡天阳马上点头，“厉总是打算这样做，而且你说的那个机会，他已经找到了。”
“怎么做？”
胡天阳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这个苦笑，像是对我的深深的鞭笞。如果不是我，他的计划，也许就在进行中了。
我低下头去，沉声道：“都是我不好。但是……但是我还是想知道。”
胡天阳叹息这一生，这才说：“你和云容见面的那几天，厉总在美国出差。你听到的版本，肯定是厉总去讨好戴维，好继续接下今后的订单吧？”
我点头，云容和叶钧，当时的确是这样讲的。
胡天阳道：“那都是假象，事实是，这次厉氏和戴维的合作非常愉快。戴维本人，也特别欣赏厉总，很早就定下来，后面要继续合作。”
我听了，不由瞪大眼，“那你是说，云容和叶钧什么都知道，他们故意骗我？”
“那倒不是。”胡天阳解释道，“他们那个说法，就是厉总自己叫人散播出去的。这些人见不得厉总好，听见他不好的消息，肯定都马上就信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就是厉总的高明之处了。”胡天阳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厉墨北的崇拜和欣赏来，“叶小姐你想，厉总想要全部收回厉氏的股份，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赵凌峰选择抛售呢？”
闻言，我蹙眉思索片刻，也就明白了。
他故意传出对自己不利的消息，让大家以为戴维不再和他合作。戴维是业内大拿，一旦他拒绝和厉氏合作，其他的合作公司，也会跟风放弃厉氏。
如此一来，厉氏的股价大跌，赵凌峰觉得持股吃亏，自然会卖。
当然，这样做的话，很容易被公司内部的人看出破绽。毕竟，所有的合约都要照签，不能为了制造假象，就真的杜绝所有合作。
但是，他既然提前收买了那个副总，那副总替他向赵凌峰隐瞒，那个老家伙就无法知道这一切，只能等着被骗。
所以，在厉墨北的计划里，赵凌峰收购厉氏的股份，也不过一轮游。还能在压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