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珉曦敲了敲门。
“进来。“
吴念慈清冷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江珉曦已经可以想象出她倚着窗台看着楼下发呆的样子了，这一连几天一直如此。
“什么事?“
吴念慈没有回头，江珉曦也已经习惯了。
“我要去医院看朋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她要去医院看望夏天，她出院的时候夏天还在睡着，不过已经通知她的家人了，梁璟做事一直都是这么天衣无缝的，如果是刚出事那几天，夏天也只是会让她的母亲徒劳的伤心罢了。她又是那么孝顺的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同意。
“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夏天转过身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憔悴，她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觉了，想到顾林和梁璟现在正在那个红灯区横冲直撞，她这心里就犹如一壶烧开的热油，没有一刻停息过。
江珉曦点了点头，“那我出去等你？”
吴念慈摆了摆手，江珉曦刚转身就听到了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到吴念慈整个人跌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念慈——”
救护车呼啸着打破了清晨的安谧，一道火光又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顾林点燃一根烟，他的手上还有伤口，轻轻握拳也会感到疼，梁璟已经来了，不过不知道在哪里，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小杨，然后让他尽快离开这里。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江珉曦，她很少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念慈出了什么事？
“喂？”
江珉曦压低了声音问：“是顾林吗？”?“是我。”
“我是江珉曦，念慈生病了，你现在能来医院一趟吗？”
顾林心一揪，“怎么了？”
“她太累了，身体有些曾受不住，阿璟出差了，你在……”
江珉曦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人夺了过去，吴念慈皱着眉头说：“没什么大事，你们处理好你们的事情就行。”
“你是不是又失眠了？”
他知道她经常性的失眠，整夜整夜地坐到天亮，然后在所有人都起身去工作的时候，她才躺下。但还是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好好做事，不要管别人。”
挂断了电话，吴念慈看着江珉曦，“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你不知道……”
想要责备的话卡在了喉咙，她当然不知道顾林和梁璟正在旧金山卖命，所有人都在瞒着她，她不能把血淋淋的事实剖开给她看。她的心脏承受不来。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开心，如果他来的话……”
江珉曦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她惹不开心了，这几天她的情绪极其地不稳定，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她不开心，但是不会对自己发脾气，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没什么，我没事，歇几天就好了，你不是要去看朋友？”
吴念慈说完话之后就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烟，但是病号服的口袋空空如也。江珉曦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香烟盒子，“在我这，不过主治医师说你现在要开始戒烟了。”
“……”
吴念慈没有继续争论，她没有烟瘾，只不过是焦虑的时候喜欢找个东西发泄。
“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夏天，过不了多久我就i回来了。”
吴念慈没同意也没有拒绝，江珉曦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关上了门。她的性子变得越发古怪，她本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吴念慈一定会拒绝的。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等她自己想明白了，情况估计会好些。
江珉曦心事重重地走在走廊里，没有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
小姜看着江珉曦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得，就故意站着一动也不动，直到江珉曦整个人都撞倒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小姜？“?江珉曦低头道歉，抬起头的空当看到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小姜看着江珉曦笑：“珉珉学姐，你是在找钱吗？头一直低着……”
江珉曦苦笑几下，“哪有，我在想事情……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来了？公司里没事了吗？”
话音刚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