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
厉景琛正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搂着她，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苏浅仔细观察，苏晚晚的一只胳膊无力地垂在地上，另一只胳膊断了好几个弯，看起来是彻底昏过去了。
她浑身是血，最大的两摊血迹来自她的头部和大腿下面，到现在都还在止不住地往外渗血。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女人，霍益风看到这惨烈的场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急忙从人群里挤进去，在厉景琛的另一边扶着苏晚晚，眼神焦急，“晚晚，你怎么了，不要睡过去啊，快醒醒！”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精准地停在人群外面，几个医护人员从车上跑下来，拨开围观的人群，“让一让！都让一让！”
他们纵使看过各种血腥的场面，在看到苏晚晚的惨状时，也都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位先生，不要妨碍我们抢救。”霍益风已经识时务地让开了，医护人员往后拽厉景琛，让他站起来让开。
三个护士带着各种医疗器具跑了过来，医生接过给苏晚晚各种检查和急救。
没过一会儿，警车也来了。
警察下来后详细地询问了现场的状况，走到厉景琛面前，将他带到马路边。
苏浅瞥了一眼，看到一个警察从同伴那里接过一副手铐，看着厉景琛道，“厉先生，对不住了。”
说完便抬起厉景琛的双手紧紧拷上，然后用一件衣服遮挡在他的胳膊上。
厉景琛全程都在走神，目光一直盯着苏晚晚躺着的地方，看着医护人员对她实施抢救措施。
工作人员拉了带轮的病床过来，几个医护人员齐心协力将苏晚晚抬到床上，很快就给她吸上氧气，身上插满了管子和连接的仪器。
“都散开，让一让！”一个护士在最前面拉着病床的一端，挥动手让聚集的路人闪出通道。
救护车上的医生从车尾打开门搭上缓坡台子，下面的护士们推着苏晚晚的病床刚想将她送上救护车，就听到心电监测仪发出报警的长鸣声。
“嘀——”
苏晚晚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急忙大喊，“除颤仪！”
一番抢救，电子报警声一直没有停下，刺耳的声音穿透每个人的大脑和心脏，显得无情又残酷。
医护人员一脸失落的模样，一个医生看了眼苏晚晚身边的设备，“伤者死亡时间，下午六点十五分。”
护士从床尾掀起一张白布，缓缓地盖在苏晚晚的身上，挡住了她死亡前痛苦的神情。
霍益风见状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他踉跄着跑到病床边，手足无措，“晚晚！”
两个护士从他两侧扶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有任何冲动的行为，几个工作人员将病床推到了救护车上。
霍益风扭头看了眼路边的厉景琛，眼神怨恨，“你这个杀人凶手！”
护士搀扶着他进了救护车，车门重重地关上，又疾驰而去。
车门关闭时的碰撞声敲击在厉景琛的心上，他看着救护车启动即将离去，抬脚想走过去，却被两边的警察拦住。
他们抓住厉景琛的胳膊，“厉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人不是我杀的，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厉景琛心里一阵恐慌，连连摇头，早已没了以前不可一世的模样。
刚刚还发生激烈争吵的三人，一个死了，一个跟着救护车走了，一个坐上警车去了警察局。
已经有专业人员来到现场，向满是血迹的地面上冲刷水柱。
苏浅看着渐渐散去的路人，心里一阵唏嘘。
她也跟着人群离开，回到咖啡厅拿自己的包。
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将苏晚晚的事情和苏父苏母说一声，苏浅走在路上拨通了苏家的座机号码。
“喂，浅浅？”正在做家务的苏母摘了手套接起电话。
“妈，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擦玻璃，怎么了浅浅？”
“你先找个稳当的地方坐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