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行思索，忍不住问道，“那现场有凶手留下的线索吗？”
“对，把人解剖了，死者生前总会挣扎、惨叫吧？”
古波附和，“这里是小区，楼上楼下，都有人住着，难道没人听到半点异常声音？”
“根据调查的结果，确实没有。”
一个声音响起，齐兆琛慢步从屋里走出来。
“老齐！”
古波见着他，打招呼道，“小苏，这是镇武司西区分部的指挥使、齐兆琛，你叫他齐哥就行。”
“齐哥。”苏景行喊了声。
这齐兆琛，他认识，不仅认识，还交过手。
当然，交手那会苏景行戴着面罩、穿着斗篷。
真人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而从古波的称呼上来看，他和齐兆琛很熟，是老朋友那种。
一个七品武者，一个普通人，能成为老朋友。
只能说双方人品都不错，接触的机会够多。
事实也是如此，齐兆琛负责靠近郊区的一带安全，古波是搬尸队小队队长。
镇武司需要火葬场搬尸队，搬运死去的人，古波外出机会多，一来二去，时间长了，两人自然熟悉无比。
“老齐，这是我们火葬场的保安队副队长，下个月才满十六岁，差一点就是八品武者的小苏，苏景行！”
古波热情的给苏景行，做着介绍。
“听说了。”齐兆琛朝苏景行笑了笑，“年纪轻轻，就是八品，了不起。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才刚开始练武呢。”
目光一闪，又道，“对了，小苏，你要是想换个环境，随时来找我，我们镇武司西区分部的大门……”
“哎，哎，老齐，你什么意思？”
古波忙不迭打断，瞪眼道，“当我的面，挖我们火葬场的墙角，你好意思吗你！”
“这怎么能算挖墙脚？”
齐兆琛摊手，“我不过是给小苏一个机会，让他更能发挥自己的所长。”
十六岁不到的九品巅峰武者，这样的“天才”，待在火葬场，完全是浪费青春、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只有加入大势力，比如镇武司，才能发挥出一身本事。
这一点，古波自然知晓。
但事情不能这么算，苏景行要走，火葬场没人会拦着，古波更是衷心希望苏景行走的更远，但苏景行一天不走，那就一天是火葬场的员工。
身为老朋友、老大哥、老同事，古波自然得维护苏景行的利益。
镇武司固然是个大势力，但出任务比较多，危险性太大。
对比起来，还是铁线门、神拳门等门派更符合条件。
古波打断齐兆琛的讲述，就是想提醒苏景行，别急着表态。
选择哪方势力，得深思熟虑过后，再做决定。
此刻。
面对齐兆琛的蛊惑，古波果断没好气骂道，“小苏不管在哪，都能发挥所长。”
话音落下，迅速转移话题，回到案件上。
“凶手没留下任何线索？监控、脚印、痕迹，一样都没有？”
闻言，齐兆琛笑了笑，没有再继续挖角。
这种事，适可而止就行。
“对。”他顺着古波的话，回答道，“什么也没留下，凶手进屋前、离开时，都专门处理过。”
“那找到凶手的希望，岂不很渺茫？”古波皱眉。
“确实很小。”齐兆琛叹了口气，“这种案子最难破，尤其是死者还是单身一人的情况，连给他喊冤、接收骨灰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报仇了。”
古波，“所以，最后大概率沦为无头案？封档处理？”
“差不多吧。”齐兆琛没有说死。
如果能找到凶手，那自然最好不过。
可镇武司很忙，不可能在一起案件上，长时间盯着。
没有线索，没有人证，没有收获，最后的处理结果，只能是封档。
类似的案件，齐兆琛见的多了。
古波也就是碰巧遇到了，感慨一番。
苏景行更是感慨也没有多少。
没办法，这种事和他没半点关系，实在谈不上什么感触。
站在一旁，听古波、齐兆琛两人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