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双拳，渐渐咬着下唇。
闻言，苏宛宛恍然间明白了，原来是杀亲之仇，怪不得。
“玉真公主其实不是女人。”
“？”
她才刚明白了一点，瞬间又懵了。
什么玩意？突然又不是女人了？
回想起玉真公主那窈窕性感的身材，那让她看的都眼红的**波，还有那听着跟天外飞仙似的嗓音，不管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哪看都没看出是个女人。
“那她，是人妖？”
“不是，是男人。”
男人？
恕她眼瞎，真看不出来。
苏宛宛累得吐了口气，“你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吧，这听得我都懵了。”
云姬笑笑，“好。”
“玉真公主最小被术士养大，那术士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喜欢男子，但是在萧戎，又不容男子相恋，于是从小将玉真公主当做女子养大，而且还用了秘术，在玉真公主成年那日，将她彻彻底底变成了女子。”
“玉真公主却自小好女色，厌男（小可爱）色，无论怎么改，都改不掉这性子，自从杀了那术士之后，玉真公主便想方设法要变回男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直到我们一族手上有一本千岁册，能助她变回男子，于是……”
于是屠杀了云姬整个族群，就为了得到一本册子，可即便是杀光，还是没有得到。
那册子就在云姬的手上，但她死活不愿给，最后被玉真公主折磨的生生失去了记忆，被强迫留在身边。
也是在最近，她才恢复了记忆，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云姬知道在钕真国杀了玉真公主，会造成什么样的代价，但这是云姬唯一的机会。
趁着萧卫临给玉真公主下药，逼得玉真公主动弹不得之时，她趁机杀了玉真公主。
但同时——
也差点被玉真公主随身的那群走狗弄死。
不过还好，她命大，生生活了下来。
大仇得报，云姬如今也没了盼头，又想起了苏宛宛，这才前来寻她。
苏宛宛呆呆地听着，听完之后，心中自然是心疼云姬的。
“奴此来，还有一个目的。”
云姬继续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用着被包的快成木头似的手，伸到怀里似乎想要掏什么东西。
一直守在旁边的十七，立马就给蹦了出来，像是护着崽子一般把苏宛宛拉到了一旁。
云姬神情顿了顿，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
那册子破破烂烂，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她微微捧起册子，递到苏宛宛面前。
“奴其实知道，主子并非是男子，想必是和什么人换了身子。”
诶？
她拉开了十七的手，满头雾水。
“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回想起她和他相处时，十七和她也没有谈起这件事。
“因为气味。”
云姬笑了笑。
什么气味？
她皱着鼻子在自己的手臂上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道，也不是——
有一股汗臭味算不算？
眨了眨眼，她把手举到了十七的面前。
“你闻闻有什么味道？”
十七的脸，红了。
再一眨眼，人突然又不见了。
苏宛宛郁闷，坐到了云姬的跟前。
“你继续。”
“说了主子可能不信，奴自小能闻到一些味道，一旦无意用的术式，奴都能闻道。”
没听懂。
她懵懵地盯着云姬，脸上写满了这三个字。
云姬也耐心的跟她解释着，“主子想必是无意中和谁动用过了术式，这才换了身子，而那术式用过之后会在身上残留味道，所以奴闻了出来。”
还是没听懂。
算了算了，乱七八糟的，不懂也罢。
“不管这些，你且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能换回身体的办法？”
她眨着星星大眼看着云姬，略有些紧张和激动。
在她期待的注视下，云姬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耍我呢？”
苏宛宛黑下了脸。
云姬讪讪，将册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