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要不是你跟宋威有赌注，估计我还得多花一千多万才能拿下这个成熟的公司呢！”
说着话间，薛思远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千万支票，递给秦飞。
秦飞抬手给推了回去：
“你能砍价到8500万，是你的本事啊，我就算要收，了，宋威现在身上背着债务，还跟一大堆投资人有纠纷，这就够他受的了。”
薛思远依旧狡黠着笑容：
“我没说我要做什么去搞他，嘿嘿，把收购他公司的内情告诉他，就能气他个半死了，哈哈哈。”
秦飞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的不敢苟同。
“得，你忙吧，我得走了，有事你给我电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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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萧瑟的冬末，闻皓然穿着厚重的军大衣，蹲在相馆门口，双手互插袖兜，抱着手臂蹲着，脸上的胡子茬儿，看样子都好一段时间没收拾了。
瞧见闻皓然这模样现身相馆，秦飞佯装视而不见，直接从他身边走开，开锁、回相馆里头。
闻皓然却是灰灰溜溜着模样，没人招呼他，他也静悄悄的跟在秦飞身后，进了相馆。
“小飞，我这俩月，搞工地的食堂承包去了。”
“哦。”
秦飞简单应了一个字，便没再多说什么。
闻皓然无声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几张折叠了的a4纸，然后放到秦飞面前。
秦飞摸起来看了看，原来是食堂承包合同。
“甲方承诺，每天来食堂吃饭的人数不低于1500人？这不挺好的。”
稍微看了两眼内容简单的合同，秦飞轻笑着道。
“哎……你知道杀猪盘么？”
“这合同，就是诈骗！合同写承诺每天来吃饭的不低于1500人，但是实际上每天来吃饭的连600口都没有！”
“我去找工地算账，结果人家借口多的是，说什么是我做饭不好吃人家才不来吃的！我真是，气死了！”
闻皓然抱着手臂蹲在地上，气又无奈。
“那你投了多少钱，赔了多少。”秦飞闲聊般问道。
闻皓然难看着脸色，幽幽道：
“一天一万的承包费，包含全套厨房锅炉灶，和全套餐厅桌椅，一个月就是30万，我给了三个月的钱……”
“90万。”
“结果每天的营业额，刚好一万出头，承包费是赚回来了，但是我每天买菜、请厨子之类的成本没赚回来啊，好嘛，简直就是自己掏钱，白请那群臭干工地的吃饭！”
“这全算下来的话，一天的营业额得一万五我才能保本儿，超过一万五的部分才是我能赚到的，结果现在……”
“哎，总之就是个杀猪盘，气死了。”
秦飞轻笑一声，早有预料的事儿，也没必要惊讶：
“你这不是才干了俩月么？还能干一个月啊。”
“我干个屁，我现在别的不图，就求个把那30万还给我就行，结果那群王巴蛋，说我违约在先，我不干是违约，不可能退钱。”
“可是干着是赔钱啊，而且人家背后还有正府撑腰，我哪斗的过！”
秦飞淡然点点头：
“那也没办法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还好不是贷款的钱，不然你这，算了，赔就赔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啊对了，你挖我的药材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好几趟我地里啊。”秦飞瞅着闻皓然，质问道。
“啊……我……”
闻皓然结巴了一下，旋即幽幽道：
“我一口气没了90万，后续经营这俩月，又赔了十多万进去，身上就剩70来万了嘛……”
“就寻思着看看你种的是什么药材，我也种种，到时候收成了，你收不？”
秦飞一声好笑：
“你可别动这心思，我那65亩地，前前后后投了2500万进去，后续买种子买肥料那也都是钱，春天之后，请人来看护还得付工资，而且动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
“就算只搞他一两亩地，你自己划算划算，你得有多少钱才能撑到收成时？你自己还得吃喝拉撒。”
闻皓然不说话了，抱着手臂蹲着，为自己的倒霉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