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自从争吵开始，这座楼一直牢牢锁着已经半个多月了，按道理来说即使不堆积满尘土，也不至于这么干净，难道都是这个人打扫的？

【他看了半个月的书，也帮着打扫了半个月？】

周晓宁盯着方纵的背影，有些痴迷了。

“不！他是个妖怪！和她一样的妖怪！”

周晓宁使劲甩头，马尾辫打在了老旧的玻璃窗户上。

“嗒嗒……”突然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方纵转头看去，笑了，推开窗户，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周晓宁脸一红，问答：“你还在看书？”

“是啊，有点入迷了。”方纵笑道。

那么多的时间都在看书，他知道耽误了正事，但这些古籍的墨香，字里行间的味道，全都让他痴迷不已。

“其实我想找十大阴地来着，一入迷，全都给忘记了。”

“你找到了没有？”周晓宁的眼底透出狡黠。

方纵摇头。

周晓宁四处看看，又问：“那只小黄猫呢？”

“他觉得无聊，出去找母猫去了。”

其实是出去花钱，不过，方纵最近一直想着，是不是拿回来银行卡把这里的藏书先买下来一点。

他太喜欢这里的藏书了，但送出去的钱再拿回来，也觉得有点丢脸。

周晓宁‘哦’了一声，看向方纵。

一直窝在藏里，很奇怪的，方纵的脸和手，手腕，都很干净，只有衣服脏了，她转身离开，没多久拿来木盆，还有搓衣板，就是很老式的那种，几乎在现代唯一的用途就是让自己老公跪着了，而且也有一种开始被键盘彻底取代的感觉。

她要了方纵的外套，就在这里，给方纵把衣服洗干净。

觉得无聊，也谈起来藏的历史。

方纵一直静静的听，脸上似笑非笑。

“嘻，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一个妖怪，完全搞不懂。”

“要是我把藏书都买下来呢？”

“你是妖怪啊，能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钱？脏的，我老祖爷爷蹦出来，你能压住他的棺材盖吗。”

【我的钱？脏的？】

方纵无言以对，你还真觉得我是一只妖怪啊？等周晓宁洗干净了，接过来衣服，用龙阳之火蒸发干。

一阵白雾涌起，衣服就穿在身上了，周晓宁嘻嘻的笑：“看！你就是一只妖怪！”

方纵：“……”

看看放置满书架的藏书，方纵忍不住，脚步又移动过去。

周晓宁却问了：“你还想不想知道十大阴地的具体位置？”

方纵停下，转头：“你知道？”

“这里，我呆了十年，全看光了！”周晓宁张开双臂，旋转着，俏皮得好像花丛里的青色蝴蝶：“十大阴地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想知道的话，求我啊！”

方纵笑了：“怎么求？”

“我要去酒吧，我这辈子还没去过酒吧，我要写一篇很黑很黑的小说，你给我做护花使者！”

方纵点头。

繁华的都市之中，本该静谧的夜，霓虹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各种各样，争相闪烁。

方纵带着周晓宁，当周晓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自己从来没有踏进的酒吧里了。

酒吧和电影电视里给周晓宁的感觉差不多，只是因为抽烟的人太多，烟雾缭绕的程度让她一阵咳嗽，她装模作样的寻找吧台，想要点酒，却发现方纵从服务小姐的托盘上直接拿酒，一叠厚厚的钞票，就让服务小姐眉开眼笑，恨不得黏在方纵身上了。

方纵笑道：“我也没来过国内的闹吧，不过大致差不多吧。”

周晓宁的眼睛忽闪忽闪：“什么差不多？”

“有钱就是大爷。”

方纵四处观察着。

他的观察力很强，看到一个人就能分析出他在做什么，他的目的等等，渊博的学识让他很了解别人的心理。

也不找地方坐下，喝一口酒，就直奔一个逼仄的角落。

卡座里坐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方纵一脚踹出，男子的胸骨起码断了十几根，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