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君摇头，“以秦酌的性子，若知道是卖给北凌兵部，必定不会卖。他到死都不知道，钱老爷骗了他。”花如君对秦酌颇为惋惜。
“秦酌只是因为驻守边关清苦、没有足够的俸禄养家糊口，所以听信过了钱老爷的话，以此赚些私钱。
钱老爷每年都向行王进献，所以一直受行王照佛，混的如鱼得水。
他是商人，自然无利不图。而他在北凌也有人脉。所以当北凌有人找到他，出了高价要买花家的剑。他便找了踌躇不得志的秦酌与他合作。”
沈墨依听完，更是不屑。“他俩也算是死有余辜。再贪财，也不能打军资的主意，这是原则！”
沈墨依过来拿了杯水喝道：“顾大人当真拿了剑研究，没有流露出去？”
花如君回道：“正在调查，目前没有发现。”
沈墨依心想，不对啊，既然是母舅，为何不直接问花如君要了剑回去研究？或者直接要了秘方不是更直接？
又一想，不对。花家既能参与建造军器，必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制剑秘方，哪怕父母妻儿都不行。
“不对！”沈墨依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他没理由一批又一批的调换，实在说不通。”
花如君坦言：“所以我留下来继续调查。目前为止没有动静，那几箱丢失的剑还在顾府。”
沈墨依摸着下巴故作沉思：“费尽心思换了剑出来，又没有任何动静，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憋着大招呢！”
沈墨依猛然想到一个猜测。
“不好！太子册封大典在即，难道他们是冲着册封大典去的？
花家的剑，你又在这里。若是他们拿着花家的剑刺杀凤师兄，是不是可以理所应当的将罪名扣在你身上？”
经沈墨依一番推测，花如君猛然惊悟，他的确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沈墨依瞧着花如君突然变换了脸色，便知自己猜测的有道理。一屁股坐在花如君旁边，悄咪|咪的道：“你看，我猜测的是不是很合理？”
花如君沉思片刻，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若想在册封大典上行刺，没有紧密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仅凭花家的剑，也未必能断言是我花家的问题。何况花家剑器失盗，此番行为，嫁祸之意太过明显。”
“话是这么说，但是布局之人未必要的精密，而是惑乱人心，扰乱两国友谊。若是得逞了，太子册封当日遇害，岂不一箭三雕。”
花如君认真聆听沈墨依的话，静思之下，点头道：“我回去看一下顾府那边的动静。若是有问题，还来得及挽救。”
沈墨依继续摸着下巴细想：“按理兵部尚书一个人没有这个胆量，其身后必定有人。”
“没错。顾大人虽为兵部尚书，但也只是六书之一，其上太师、太尉以及绝王都能压制他。”
“绝王不用说，恨不得在当太子，当皇帝。那这，”沈墨依复问：“太师这个人怎么样？你了解吗？”
沈墨依先前偷听了凤卿尘和太师的谈话。那太师好像是想着凤卿尘的，但也是迂腐老臣，主张圣女归位的无稽之谈。
花如君讲解道：“太师其人在众位开国元老中，算是保守一派。倡导圣女回归正是以他为头请愿的。顾大人是他的门生。”
沈墨依讶然：“这么说他们是一头的？”
“这个不好说。朝堂之上，并不能以谁为谁的门生而分派。各投其主、各谋其位最为正常。表里不一、阳奉阴违也是常态。”
“那顾大人和谁走的比较近？”
经沈墨依一提醒，花如君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在的这段时间，顾府并无贵客学子出入。”
按理，顾淮真的年纪与职位，必定上有如太师一般的恩公，下有门客或学子等门生。这般门可罗雀，不像他的作风。
沈墨依两手一拍：“我知道了。现在最可疑的就是你的舅舅顾大人。绝王不用说，他肯定是反派。
至于那个迂腐太师，我的直觉，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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