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可不敢随便接着对方的“狗官”一称来说话，县令是神修，鬼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元神出窍躲在哪个旮旯里面偷听偷看……
于是张然便转移话题，道：
“那李道长此来，可还要招揽我？”
按着李道人的说法，凡是气血功法的修炼者，最终都会被招进朝廷，那张然自己如果先接受了炼气士的招揽后又被朝廷招走，那未来会不会被两边一起认为是二五仔？
这可不是张然愿意接受的结果啊！
李道人显然看出了张然的顾虑，于是仔细思索了一番，道：
“要！”
“但考虑到朝廷的问题，贫道不能将先生直接招入宗门，只能退而求次，请先生做我宗门的客卿长老，如何？”
张然小心问道：
“客卿长老是个什么说法？”
“哈哈！先生不必担心。”
李道人笑道：
“客卿长老只是相当于将先生雇为我派所用，不会影响朝廷对您的印象，先生只需帮我派伤者医治，以及……炼丹！”
“我观先生似是通晓丹术，往后我派若需要丹药，则我派弟子自行提供丹材与丹方，先生帮忙炼制就好。”
嗯……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样子啊。
张然想着，别人提供丹方和丹材，自己则帮着加工一下就好，挣的全是技术钱，有搞头！
“那待遇又如何？”
张然问起了比较关心的工资问题，技术工种，工资低了可不成。
“待遇好说！”
李道人笑了笑，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问道：
“先生的炼丹术水准如何？”
刚问出口，他又自觉失言，炼丹术这种东西可没有具体的等级划分标准，完全是看丹师的造诣够不够高。
于是李道人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黄绢递给张然，问道：
“先生觉得这张丹方有没有难度？”
新丹方！
张然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小心接过黄绢后便快速观看了起来。
不过半柱香工夫，张然便已在心中推演完毕，自信笑道：
“若有丹材丹炉，在下马上就能炼出一炉这丹药来！”
这可不是他在吹，实在是黄绢上的丹方的确不怎么样，难度只比张然闲着没事所炼的解毒丹高一点点，能自行推演并炼出长生不老药的张然，根本没把这种三流丹药放在眼里！
“先生切莫哄我！”
见李道人面带怀疑之色，张然便把自己本来就准备卖给他的解毒丹拿出一瓶递出：
“道长看我这解毒丹怎么样？”
李道人接过瓷瓶，试着拔开盖子闻了闻……
“是贫道看轻先生了！”
李道人闻罢，不由双目一亮，与之前县令得到丹药时的表情一模一样，显然也是个识货的行家。
他笑道：
“以先生丹术，足可值得我举派供养！”
“这样吧，每月给先生百两纹银以作日用，再加十两灵精，如何？”
张然不解：
“灵精是何物？”
“哦！倒是忘了先生并非炼气士，这灵精乃是我辈炼气士花费时间，以天地灵气萃取而来，将无形灵气化作有形之质，向来做为炼气士之间金银钱币使用。”
这么一说，张然就懂了，这不就是网文里的灵石之类的东西嘛！
李道人认真道：
“灵精萃取不易，以我修为也不过每日萃取七八两而已，而且大部分都要上缴给朝廷做为税收，加之宗门用度，能每月匀出十两给先生，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张然倒是很知足了，不过他还是头一回听说炼气士还得向朝廷交税的，有点意思啊……
……
李道人没过多久就走了，临走之前承诺，会每月差遣弟子将银子和灵精送上，而若要让张然行使长老义务，则会令专人来请他去宗门，其余时间可以自行安排。
“这样一来，贫道就是脚踏两只船，一边给县令做护法，一边给炼气士当客卿，只可惜做护法没啥报酬……”
打两份工，领一份工资，张然忽然就觉得县令好像一个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