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齐齐仰头望向虚空擂台。
装作没事人的苏宁见缝插针的说话道：“生死之战，本就没人会跟你光明正大。”
“既是敌人，何来堂堂正正之说？”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能活下来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
“你一拳我一拳，那是过家家。各位扪心自问，在你们杀过的仙界修士中，有谁从没有躲在暗处偷袭过？”
“有吗？站出来我瞧瞧。”
目光凌厉，苏宁冷眼巡视下方人群，讥诮开口道：“你们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做？”
“我苏宁之所以法相被吞，从仙界人人艳羡的龙凰之主沦为妖修，被迫加入妖界，正因为从前的我太过正直，光明磊落
，敢作敢当。”
“如方才的小人行径，放在二十年前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然而事实告诉我，三界之内，善良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
“只有学会了自私，学会了残忍，学会了谋而后动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的我，才有资格带领妖界攻占仙界，完成历任妖祖未完成之事，一统三界，天下归一。”
最后的八个字，苏宁几乎是嘶吼而出，掷地有声。
宛若洪钟激荡，久久不散。
数千妖修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表情呆滞的同时，竟隐隐生出不由自主的臣服之意。
“说得好。”
螭申第一个带头附和，大义凛然道：“我们是妖修，妖修喜食人血，如仙界所说，我们是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
“既是不容于世的邪魔外道，何谈光明，何来正直？”
“这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鲸潆紧随其后的表态道：“对，我妖界妖徒子不仅需要无人能及的天资与实力，更要有掌控大局的心智与计谋。”
“如文殿段自谦，武殿孤长笑，魔界血种，这三人一路走来踩着多少人的尸骨上位？哪个不是机关算尽的老狐狸？”
“偷袭算什么，我幻鲸一脉的妖尊当年还配合老祖在玄阴海偷袭过姜临安呢。”
两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的为苏宁“洗脱罪名”。
为此，鲸潆不惜“大逆不道”的搬出黑骨来说服义愤填膺中的众人。
计较是吧？有本事跟老祖计较呀？
于是乎，讨伐问责的僵持局面悄然散去。
顾梦也顺势飞下擂台，回归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