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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术之道，在于一个悟字。

　　即便幻海霏烟是凌子华传下来的，但是基本上都是只言片语，更多的是要层层递进的领会那种意境。这也是幻海霏烟越传越少，几乎要失传的原因。

　　书上详细讲解完了幻术二重的道理，即便凌素早就精通，但还是从中吸取了不少珍贵的经验，引为互补，大有助益。翻开厚厚的一叠书页，终于出现了林希所关心的字眼。

　　“幻术的第三重境界，需要从根本上打破对幻术的了解，破而后立，方可有机会窥见其中真谛。”

　　“幻术一般都是泾渭分明，在现实中构筑幻术空间，这是幻术的基础。而幻术第三重，是在虚幻中构筑现实。这和幻术的理论完全相悖。如果按照常规思路，一辈子都无法窥见幻术第三重的门槛。”

　　很多人无法想明白的是，现实就是现实，为什么需要构筑。在幻术中展现现实，那幻术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不过凌素却一下就想明白了，因为兰琪曾经给她解释过，人在现实中看到的扭曲的东西就是幻，而在幻术看到扭曲的东西就是现实。这是两种对立的关系。而对立也是共生，是截然相反的两边，也是天道循环至理。

　　虽然兰琪是从天道的角度来解释幻术，但是一样很合理。果然就见书页上写的下一句话就是。

　　“真实之光怪即为幻，幻中光怪即为真。在幻术中构筑现实，也就是幻中光怪，而通过这一步，掌握幻中光怪即真实，操纵真实之光怪，即为幻中幻。到这一步，虚幻和现实已经不分彼此，是真是幻，谁又可辩？”

　　这句狂言最好的证明者也是受害者，就在这里站着呢。连凤九都分不清真幻，认知两极偏差，何况其他人？

　　“而想要做到这一步，必须要经过的就是，将幻境和现实力量的扭曲，融合。将幻术的影响力，变为现实即将发生的事实的转换。也就是返实还虚。”

　　书中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可能现在提及返实还虚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不过这个猜想是可以实现的，也是通往幻术第三重的必经之路。”

　　“不过，非掌握幻像之类的法则者轻易不要动用返实还虚，会对精神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坏。即便是拥有幻像法则，也必须小心谨慎。”

　　“关于返实还虚的反噬，也就是精神创伤。其实也不能算精神创伤，这是源自生灵本能的自我保护。返实还虚，扭曲现实，也就意味着以后你看见的只能是你想看见的，这就是孤独的前奏。生灵对于孤独是畏惧的，如果你不能克服这种畏惧，就无法恢复。”

　　看到这里，凌素情不自禁的手抖了一下，轻咬红唇，心中极度挣扎。

　　克服孤独的畏惧，就是要孤僻一生的意思。可是，。。

　　但如果无法克服畏惧，没法恢复精神，在幻术修为上这辈子都无法有所寸进。这对于想要帮助林希而不是当吊车尾，心高气傲的凌素来说，同样致命。

　　“要不，算了。我不想恢复了。”挣扎了许久，凌素艰难的开口道。

　　林希当然体谅到凌素心中的挣扎，见到她做这个决定，心疼不已，正想安慰一声，忽然目光瞥见书本下方的字，顿时哭笑不得。

　　“凌素，你先别急，往下看。”

　　凌素闻言看去，就看到下方继续写道。“当然孤独只是结果，却非必然。如果能够找到一道精神寄托，让你穿越在虚幻现实之中也不忘初心，不会有任何违和感。自然也就不必品尝孤独。”

　　凌素：“……”

　　这种感觉，就像你找到一本绝世秘籍，翻来首页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结果你艰难的作出抉择，在一阵响你的夜的后，第二天翻开第二页，又写着，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呐，现在的你是什么心情。

　　请问现在接上来得及吗。

　　凌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想起自己先前痛苦艰难的抉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活该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