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而言，秘密集训地点严格保密，非当事人不可知，
庄一凡的话让大统领警惕起来，倒不是怀疑庄一凡，而是一个非当事人怎么可能知道？追问道：“秘密集训有保密条例，你怎么知道？”
“别误会，我只是听说过有这件事，其他一概不知。”庄一凡赶紧解释道。
集训保密的是具体内容，知道有这件事的人很多，集训人员家属一传就开了，这个拦不住，也不在保密条例内，大统领看得出庄一凡不是在撒谎，交代道：“我这儿有事，不送你了，有事随时联系。”
别的事庄一凡不想多管，但马媛在集训，不可能坐视不管，良心上过不去，赶紧说道：“首长，我能不能去现场看看？”
“你？去现场？”
大统领见庄一凡一脸恳求之色，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你刚到云州就破获拜月教的案子，卷宗我看过，有点意思，随我来。”
“谢谢首长。”庄一凡赶紧跟上。
一行搭乘电梯来到地面大厅，几名精干男子已经在等候，唐叔也在，大家迎上来，目光炯炯，满是战意。
大统领扫了众人一眼，说道：“秦牧。”
“到！”一名健壮男子上前。
“你带队马上赶去集训营地看看，带上他，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大统领说着指了指庄一凡。
“他？”对方有些诧异，密谍司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带外人？
“去吧。”大统领摆摆手，没过多解释。
“是！”对方答应一声，看了眼庄一凡，匆匆离开。
庄一凡看了眼唐叔，赶紧追上去。
唐叔有些懵，刚要问，就听大统领的声音传来：“小唐，来我办公室。”
事情透着古怪，但唐叔看得出来不是坏事，松了口气，赶紧跟着。
庄一凡跟着来到门口，上了一辆吉普，一男一女跟过来，上了后排，看到副驾驶坐着的庄一凡有些吃惊，女孩问道：“头，什么情况？”
“闭嘴。”秦牧冷着脸说道。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制止询问，二是提醒同伴别乱说话。
庄一凡看得出来秦牧在防着自己，干情报工作的，谨慎已经成为本能，也不点破，只要能到集训营地就行，闭目养神。
两人会意的没在说话，拉上安全带。
很快，吉普车冲出大厦，沿着主道往前开，后面还跟着两辆同伴的车。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两个小时后，吉普车沿着山路拐进一个路口，往前几十米出现一个岗哨，竖着军事禁地的牌子，普通人根本进不去，门岗上来查验了秦牧的证件后放行。
吉普车往前开了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山谷，有军队在外围把守，山谷中心地带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倒塌的帐篷，还有不少尸体、弹壳和枪支。
一名军官带人上前阻拦，秦牧再次掏出证件给对方查验，摸出根烟点上，一边问道：“兄弟，现在什么情况？”
“你看到的情况，巡检司的兄弟在勘查，你们也请抓紧点，完事我们好带走牺牲战友的遗体，上面虽然要求保护现场，但让兄弟们总这么躺着不是个事。”对方语气沉重地说道。
“行，我们尽快。”秦牧说着看向身后同伴。
众人会意的点头，纷纷拿出手套戴上，一边朝前走去。
秦牧也快步上前，一边叮嘱道：“用点心，别让巡检司的人看笑话。”
“明白。”大家答应道，加快步伐。
庄一凡没有急着动，反而看着军官问道：“兄弟，事发时谁在现场？集训的学员伤亡情况如何，被安置在哪儿？”
相对于查案，庄一凡更关心马媛安全。
军官瞥了庄一凡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当时在现场的都没了，学员一个不剩，全部消失，问我没用，我们都是事后赶到的。”
“那你知道学员被带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
庄一凡见问不出什么，往前走去，很快来到一具尸体旁。
尸体的致命伤在脖子，一大半没了，血已经流干，染红了草地，眼睛圆瞪，死不瞑目，枪掉在旁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