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其实是还要强一点.....张子凡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犹豫了一下，便将自己在家乡遇到一个便宜师傅的事，挑选掉一些不能说的，再告知孔雨星。
听完，孔雨星露出一脸的向往表情，“原来如此.....当年老夫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有一次遇见过西宁国外的剑仙，那风采，啧啧，当真是谪仙人啊。”
“只可惜，老夫老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达到那个境界了。”
张子凡笑了笑，举起酒杯道：“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喝酒！”
“好！”孔雨星爽朗地笑了笑，心中对这个年轻人更喜爱了几分。
若是他此刻会说出些安慰人的话来，孔雨星第一个看低他，江湖人，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该如何就是如何，不高兴了，一醉解千愁。
有“江湖气”的江湖，才是真正的江湖，现在还保持着一身江湖气的，就只剩下那些散修了。
倒不是说瞧不起散修，而是一片江湖，总是要时常冒出一两个出色的年轻俊彦，才更有生气啊，当年孔雨星自己是如此，如今的张子凡，孔雨星认为也是如此。
都是能让江湖生机勃勃的人物，只是他现在还名声不显而已。
孔雨星边喝着酒，便说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没有天赋，却非要练剑的蠢货，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蠢货。”
“你剑道上的修为不弱，剑意也还算纯粹，为何剑心会如此空虚？”
张子凡幽幽地叹出一口气，道：“几年前发生了些事情，剑心破碎掉了。”
“原来如此。”孔雨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笑道：“喝酒！”
张子凡对他感激地一笑，再干一杯。
“小子，剑心破碎可是一件天底下最麻烦的事，能不能修复，看你自己能不能想开，也看老天爷的脸色，有些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嘿嘿。”张子凡咧嘴一笑，“去他娘的老天爷！”
“......”
孔雨星愣了愣，随即捧腹大笑，他笑得痛快，笑得解恨，笑得高兴。
满池的池水，仿佛都随着他的笑声而微微震动。
这个孔家的老爷啊，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
.......
两人对坐饮酒吃肉聊天，一直在凉亭上聊了两个时辰，期间老爷子还问到“就算会御剑，你也不应该能战胜百名江湖豪杰才对。”
张子凡便将自己御剑装高人，先唬住各路江湖豪杰，再坑蒙拐骗，将百人化敌为友的事情说了出来。
饶是老江湖孔雨星，仍是听得瞠目结舌，说完之后，只得伸出大拇指，连道三声：“绝！”
之后又问起张子凡如何以七品战五品，张子凡便将自己记得的部分，都详细说与孔老剑圣听。
听得老剑圣时而紧张蹙眉，时而展颜大笑，最后，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给张子凡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多少岁了？”
“差不多及冠了.....”张子凡挠挠头，回答道。
孔雨星深吸一口凉气，许久之后才道：“你刚刚若是说你是驻颜有术的老妖怪，我都会信的。”
这小子与人厮杀的心机，实在是太过可怕，最关键的是，这种技能是学不来的，只能通过一次次厮杀经验的累积。
尚未及冠，便能将一个老江湖耍得团团转，这也是另外一种天赋啊。
一边惊讶着张子凡的老练，孔雨星将目光移向张子凡身后的清雪剑，感叹道：“此剑，竟然能凭其本身之力刺破五品体魄......”
“果然，一山更有一山高，外面的世界里，还有数不清的强者啊.....”
“小子。”孔雨星看着张子凡，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一定一定，要去外面的江湖闯一闯，天下很大，老夫有孔家，没办法真的无牵无挂走遍江湖。”
“但你不同，你可以去领略天下所有的风光，所有的风流，甚至，你自己就成为风流，千万不能窝在这几片小小的江湖里。”
说到这里，孔雨星望向平静的湖面，沙哑地道：
“这里的江湖，越来越烂了。”
张子凡自顾自地喝酒，没有回应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