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往里看,大娘热心解释“他们家生孩子呢。”
见安平看自己,又小声八卦道“他们家一连生了好几个姑娘,一个儿子都没有,就看着这胎能生出什么来。”
村子里小,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谁家有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拿出来说道几天,听说要生了,都跑过来看热闹。
安平对此不置可否,她挤不进去,就干脆在后面等着了。
她嗯了一声四处看看,随口问“不是说他们家好几个女儿”怎么外面一个都没看见
透过人群缝隙,看到等在外面的都是大人,并没有小孩子。这房子能住人的又只有一间,总不能小孩都在里面陪产吧。
大娘撇撇嘴,开口想说什么,被身边女人扯了一下,喊了声娘。她便讪讪一笑,说了句这就不知道了,就背过身去,不再和安平搭话。
大娘的女儿,或者还是儿媳妇,看了安平一眼,转脸继续往里张望。
静静等了一会儿,只听屋里突兀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婴儿清脆的咯咯小声,和噼里啪啦,似乎物品落地的声音。
嘈杂中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看这家人等待不住,推门冲了进去。男男女女踮脚往里看,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一边嘀咕道“怎么她家孩子出生不哭反笑”
话音才落,又听里面男人惶恐叫喊“妖、妖怪”
众人一惊,又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进屋查看,随后只听一声吸气,又传来肉体落地声音,里面随即喊到“娘娘你醒醒啊”
人群对视一眼,几个胆子大的半边身子进去看了一眼,老妇人已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旁边一个光溜溜的婴儿扔在地上。
那么脆弱的小婴儿,扔到地上不仅没受伤,反而还在挥舞着胳膊咯咯直笑,一颗脑袋上左右都是青紫人脸,身体上下排列六条手臂,腿总共也是六条,肚子上还连着未剪短的脐带,身上带着湿漉漉的羊水混合鲜血,那模样实在骇人,当即吓得人后退几步,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婴儿,“妖怪妖怪”
再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落荒而逃。
其他人不信,也凑过去看,一个个都被吓跑了,离院子几十米。
之前和安平搭话的大娘也是被唬住了,腿软的被她旁边的女人扶住,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屋里生下孩子的女人已经没气了,稳婆也晕了过去,老妇人倒地不醒,只剩男人一个茫然无措,又带着惊恐望向不远处的婴儿,却正对上她的视线。婴儿对着他不停的笑,笑的他连连后退。
这时候门口基本没什么人了,安平很清楚能看到里面景象。见男人摸到手边接生用的剪子,似下定决心,她便上前一步,出声道“你这样杀不死它的。”
男人一愣,缓缓抬头看过来,附近还没有走的人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他问“你是谁”
安平抿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她也不想上赶着说自己是奚家人。
倒是旁边腿软的大娘眼睛一亮,抢先说“她说她从照溪城过来的,估计也是会降妖怪的。”
众人都露出怀疑神色,看她这样年轻稚嫩,因此都不太相信。
男人也有些迟疑,但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要请安平动手,那边老妇人悠悠转醒,醒来对上婴儿目光又是一声惊叫。男人忙安抚“娘,没事,这位姑娘是照溪城来的,想必会收服这个妖怪的。”
老妇人稍稍安静下来,满怀希望朝安平看过去,边说“照溪城的人可真是菩萨保佑”
看见安平的脸便收了声,往她身后看看,没见着其他生面孔,便问“就是她”
男人点头。
老妇人立马拧起眉头上下打量安平,“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男人尴尬看看安平,“娘,”
“你可别乱来。”老妇人打断他,“你可别胡闹,万一没收走妖怪,反而惹怒它可怎么办你等着,娘去求求菩萨,让菩萨保佑咱们。”
男人闻言也不再言语,只拿眼睛看向安平,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厢婴儿不甘被忽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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