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怕被我师傅把手给掰下来的话，可以考虑。”暮江着还把手送了上去，生怕他不动手似的。

有时候还是要搬出水珀压一压神乾的，不然这家伙的得瑟劲，无法无了！

“行了行了，我就开个玩笑。”神乾边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罐，“我先帮你止血，你忍着点。”

“这东西，止血？”暮江抬手一挡，皱眉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那还能来假的吗？”神乾笑着握住了暮江的手，用嘴咬开瓷瓶的塞子，直接将药粉洒在了暮江胸口处。

“你这扇子都不拔出来吗？”暮江看着胸口上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这会不会有点假？”

“假当然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神乾干咳两声，他干脆一次性把药粉都洒了上去，“但至少就比刚刚那样好。”

“这药有没有副作用？”暮江看了一眼神乾，再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总觉得这家伙在坑自己。

“没有副作用……吧。”神乾露出一抹假笑，支支吾吾地道：“这，你师傅做的药，总归会有那么一点点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亏我这么相信你。”

这水珀的药他自然是知道没半点靠谱，这神乾还把这要放在他伤口上。

他一开始看着这药，还寻思着会不会是改良过后的，现在看来，是真的被坑了。

暮江感觉身上好像是装了一个放血的水龙头一样，血沾在身上，浑身都是湿湿黏黏的。

“放心吧。”神乾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笑道：“我有解药，而且这药我试过药性，就只是流血而已，唯一的副作用也就是比较脏。”

“这血流的速度，只是单纯地比较脏吗？”暮江白眼一翻，差点就没翻过来，他真怕他的血再这么流下去，就算是不死也残了。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神乾见暮江着急，便不再逗他，笑着解释道。

“那些血只是因为药粉接触到了周围的水，聚到上面变得红色类似血液的东西，再顺着你的血液流下来，沾了你自己的血，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难怪我看不出来。”暮江一点头，他刚刚摸着这血，就是他自己血的味道，所以才觉得神乾实坑。

“所以嘛，我对你这么好，怎么忍心让你这么死了呢。”

“你确实不是忍心让我这么死，因为你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暮江才不相信神乾的鬼话，接着他的话茬儿继续道。

“也罢也罢，只是你哪里见过这种流血的伤口，留得跟喷泉瀑布一样，要换我，我都不信。”暮江指着地面，血液滴在地上，已经扩散了一圈，就像他站在血泊中心一样。

“我这不是觉得流的血越多，就越像是……”

“可正常的神仙能流我这么多血吗！一处的伤口，你是搞哪样。”

神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良久，他打了个响指，眨眨眼睛笑道：“我有主意了！”

“别了。”

暮江伸手打断他，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只手参在他的身上，表面看上去是神乾扶着他，其实是他在拖着神乾走。

神乾张了张嘴，还打算再什么，却被暮江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俩聊着的时候，那长老就已经归了，见原地没什么事儿，也不等神乾再什么，暮江直接就把他拖回了神域……

……

“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神乾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他侧着脑袋倚靠在扶手上，一身白衣锦袍，上面还染上了暮江的血，就像是雪地里的几株寒梅一般妖媚。

“是吗？”慵懒邪魅的女声传来，好听的毛骨悚然，神乾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殿下只有一个椅子与神乾对着，上面坐着一人，带着金色珐琅彩绘面具，面具密不透风，没有留下眼睛鼻子的位置，所以压根看不清楚人脸。

她身后站着一众侍卫，均是跟她差不多的装扮，没有脸，外加上很统一的黑色衣服。

她身穿绛红色衣袍，袍子领子很低，露出了她完美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