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要喝啊……”
“拿来！”
房间里的白玘婳已经喝空了十包血，但显然还是不够，白年年没办法，只能又下楼去拿。
白玘婳蜷缩成一团，疼……五脏六腑都疼，芮霖……下手真的是狠，把她内脏都震碎了！她小看了这个时代的术士，前面遇到的都是歪瓜裂枣，芮霖这样的顶尖术士……啊……好想狠狠喝他的血！
“嗡嗡……”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白玘婳打开手机屏幕，是芮霖的消息，但是她不认得上面的字，一想到芮霖那张脸，卧室陡然弥漫浓重的煞气，墙上的画，床头的摆件……顷刻间都破烂不堪！
“嗡嗡嗡……”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白玘婳按下了那个绿色按键，白年年说这样就可以和对方说话了，她压制住了自己的煞气，开口道：“芮霖……我真的想把你脖子拧断。”
芮霖听到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死不了。”
白玘婳嗤笑一声，想她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没人能如愿，就算是芮霖迫切想她死，她也不会去死的。
“靠什么恢复？”芮霖又问了一句。
白玘婳可不会觉得芮霖是在关心他，从第一次交流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感情，今天能把她内脏震碎，明天就可能把她再度封印起来。
芮霖也没有焦急询问，他在等白玘婳的回答，不过也未必能听到真相罢了。
“交欢。”白玘婳痴痴笑了起来。
芮霖有些奇怪白玘婳的用词，不过……邪物用这种方式恢复确实是有的，也有不少术士豢养貌美的女鬼或者异类的邪物。
芮霖轻笑了一声，至于是冷笑还是什么笑，白玘婳看不到，但能想象他脸上的表情，她问：“不信？”
“你身上的点鸾香有点重。”
白玘婳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就冷了，芮霖竟然同她一样是天生的魂系术士，五感远超一般术士，能够闻到她处子香的人不多，百年前也不出五个。
她的口中又一阵腥甜，血又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但她不在意，“芮霖，你伤我的是什么术式。”
“自创的，恢复不了是吗。”芮霖的声音又变得淡淡的，全然不在意白玘婳的伤口是他造成的，他又说：“本来就是想要你的性命。”
白玘婳徒然地笑了起来，口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她微哑着声音：“啊，半条命快没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有半条命，我总能把你的心剖出来看看是不是冰块做的。”
芮霖又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的血就这么好喝，值得你以命相搏？”
白玘婳用近乎癫狂的语气说着：“我都想直接划开你脖子喝了，你说值不值得？你真的太让我魔怔了，芮霖。”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魔怔着吧。”芮霖利索挂了电话。
白玘婳躺在床上大笑了起来，手臂遮挡着她此刻骇人的目光，不行呢，现在不能冲过去和他打架，搞不好肚子要开一个大洞，那个男人……啊哈哈哈……太对她胃口了！
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坐了起来，抬起一只手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肚子，血没有流出分毫，她的手能够感觉到那股霸道冷冽的灵气正搅动着她的内脏。
她的嘴里轻喃几句，黑色煞气灌入了她的腹部，没一会儿，就将那灵气吞噬殆尽。
白玘婳此刻的脸惨白至极，几乎与白墙无异，她力量本身就没回复多少，又动用了鬼怨术抵消芮霖的灵气，现在随便来一个高级术士都能让她灰飞烟灭。
她腹部的伤口慢慢渗出血，没一会儿就染红了衣服，然后又流到床上。
白年年进来的时候几乎要被这场景吓昏过去，要不是白玘婳眼睛在动，她真的以为是女鬼现形记。
她忙把血包递了过去，白玘婳就着吸管喝了起来，一连喝了五包，脸色总算是缓过来了，伤口也不再渗血，不多时就已经愈合了。
“姐姐，是芮霖伤了你吗？”白年年趴在床边。
白玘婳笑得有些暧昧，“嗯，爱抚。”
这样的爱抚正常人承受得起吗？下一秒就要挂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