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万丈！
“赢了吗？”柳梦寒喘息着问道。
还没等楚无道回话，一道强劲的剑意就给了她答案。
朱雀印和飞花逐月的光芒缓缓消散，那位老者依然屹立在原地！
他那小小的身体，就像一座山川！
但是此刻，他的身体里不断散发出澎湃的剑意，他整个人已经化身为剑！
“这……”柳梦寒一眼便看出，这是传说中“人剑合一”的状态！
人剑合一，是天下所有剑道修行者的最终梦想！
传说，到达这种状态后，一花一木皆可为剑，剑意与人彻底合一，可谓大成！
在柳梦寒认识的人中，只有落霞仙境现任掌门，才能堪堪到达这个境界！
眼前这个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过奇怪的是，老者在抵挡住楚无道和柳梦寒的进攻之后，并没有选择反击。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柳梦寒。
“不错，不错。”老者沉默半晌，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楚无道不明白这老头在笑什么，于是再次摆出架势——既然朱雀印不行，那就再试试白虎印！
不料此时，那老头却突然说道：“你们，可以上去了。”
“什么？”楚无道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人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可以通过这一层了。但是……我要这女娃留下来。”
老人指的人，正是柳梦寒。
“不可能！”楚无道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拒绝了对方。
“为什么？”老人反问。
楚无道阴沉着脸，低声道：“老东西，我可不是打不过你，凭什么要将我的右护法留给你？”
老人笑笑，“我对这女娃可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她聊聊。”
“放你妈的屁，我留下来陪你聊！”楚无道直接破口大骂。
这时，柳梦寒却扯了扯楚无道的衣角。
“魔主，让我留下吧。他修为如此之高，应该犯不着对咱们使什么阴谋诡计。他既然想聊，那我就陪他聊几句。”
“不行。”楚无道断然拒绝，“你不是他的对手，鬼知道他想干什么！说不定是这老王八蛋色心不死，想对你图谋不轨！”
柳梦寒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老人忽然开口了。
“收聚神光，达于天心。”老人悠悠说道。
这八个字，如同一击重锤，砸在了柳梦寒的心上。
收聚神光，达于天心……这八个字，乃是落霞秋水剑诀的最后一句话！
这老人，来自于落霞仙境？
楚无道自然不明白老头在说什么，他骂骂咧咧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柳梦寒这一次却挡在了楚无道面前，她神情严肃的说道：“魔主，请让我留下来吧，我绝对不会有危险！”
楚无道看着柳梦寒的双眼，她眼中充满了坚决。
“可……”楚无道还想再说什么。他若是拿出魔主的身份强迫柳梦寒听命，自然也能做到。
只是，既然柳梦寒如此坚决，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吧……”楚无道只好点点头。但他旋即又对老头说道：“老家伙，我的右护法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老头倒也不气恼，只是面带笑意，点了点头。
楚无道哼了一声，又看了柳梦寒一眼。而柳梦寒则低声道：“谢魔主恩典。”
这一刻，她的心里其实十分感动。
柳梦寒的修为只有元婴境前期，剩下的路途中，她的作用其实已经十分小了。若是能用她一人，换取所有人进入下一层，本就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可现在，楚无道不愿意这样做，显然是担心她的安危。
“叮！系统提示：右护法柳梦寒的忠诚度上升，目前忠诚度为：20点！”
楚无道刚要迈步离开，便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不用说，肯定是这小妮子又在脑补些什么了。
不过比起这20点的忠诚度，楚无道还是更担心柳梦寒的死活……
正这样想的时候，系统的提示再一次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您的奖励已到账，请进入系统空间查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