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征还在讪讪地解释：“顾总，酒店的房间号都是对外保密的，剧组成员都签了保密协议，我还特意加派了保安，没想到还是被狗仔拍到了。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大胆，跟gk、东娱、启晟三大家对着干，您看，是否需要我去查一下，是哪家自媒体干的，然后把他们摆平？”
顾晓桦摆摆手，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用了。对方完全没有上门谈价格就放料，一看就知道，不是通常的为钱套路，找到他们也没用。”
江征抹抹头上的汗：“可是现在这样炒下去，虽然演员热度是有了，但可能会坏了夏菡女士的名气，恐怕对剧不好啊。”
“你先去问一下公关部怎么处理吧。”
顾晓桦不愿多谈，打发了江征，才拿起一直静音的手机，屏幕上一个来电已经亮了一会儿。
不出所料，电话那端怒气冲冲：“顾总，不是说好的让綦墨城去酒店吗，怎么会换人了？你该不是耍我吧？”
“老夏啊，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你说我会干这种事情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摆明了损人不利己啊，你想想，我会干这种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那怎么会这样？”
顾总叹气：“人算不如天算。我昨晚特意找人组局让綦墨城去，他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谁知道会出现急性肠胃炎，只能说我们的运气差了点儿。不过，我说夏董，你也真是够粗心，狗仔拍的照片你难道没有审核，就让他们发了出去？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当然有看视频，只是视频里只有背影，也不是那么清晰。光看这个背影，你可以说是綦墨城，也可以说是张墨城，李墨城。要不是他昨晚看急诊的事今天泄漏出来，张冠李戴也不是不可能啊。不过，这帮人办事也的确不行，没拍到綦墨城进入宾馆，怎么能就确认身份，去拍了视频呢？我得去收拾一下这帮小兔崽子。”
“我劝你别了。你整他们，他们逼急了，供出来是你找的人，让大家知道父亲找人拍自己女儿，这事难道光彩？我们都几十岁的人了，求稳是上策。”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我女儿的名节任他们这么议论？”
“你当初同意夏菡进娱乐圈，就免不了被人议论。我刚才问了公关部，”顾晓桦说着打开手机上刚收到的公关部邮件，扫了一眼，接着说，“现在有三个方案：一是让綦墨城出面，说他昨晚看急诊之后去了夏菡的宾馆，视频中的那个人是他。”
“以綦墨城的心高气傲，他未必会答应。”
“二是，让夏菡发声明，说他们是在房间看剧本，排练剧情。”
“我一个老头子听着都觉得假。”
“三是让视频中的男人站出来，让他和夏菡发联合声明，他们是真心相爱，以结婚为目的在交往，这样才能阻止大家的闲言碎语。”
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提高了一度，甚至都可以想象到他握拳捶桌的画面：“怎么可能！这个男人毁我女儿清誉，我要去告他！”
“老夏，你消消气。夏菡是庄重自持的人，如果是普通人，她怎么可能让他进房间，举止亲密？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是你女儿暗地里谈的男朋友？那个人真的是大家推测的左宥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问过菡菡。”
“唉，夏董啊！”顾晓桦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父女父慈女孝，但又鲜少沟通。不过联想到自己，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不仅和儿子无甚沟通，而且母不慈子不孝。唉，说多了，都是泪。
电话那端的人又问了一句：“照你看，江征可不可靠？”
顾晓桦眼波微转，说：“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我吩咐他做的事、要他说的话，他都照办了。”
“这次的事……”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觉得有些巧合。不过你我半生的经验来看，百密一疏实在比按部就班要常见，所以不好说。”
那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挂了电话。
夏炳安的下一通电话打给了綦墨城，不知什么原因，对方一直没有接，他只能打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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