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没有人打通时枫的电话。
翌日，时枫醒来的时候手机上多出了几十通未接电话，还有连续很多条的微信语音，每一条都发满了60秒。
时枫拿着手机看到这些消息的那一瞬就已经猜到语音的内容。她随手点了一条转成文字。
只看了一眼就退出了微信页面。
她看着那个红点戳了一键已读，不管是时浅浅的还是霍城、时令、宋芳然给她发的信息，她统统删除，一条不留。
时枫一直到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才开车驶往警局。
警局门口时令和宋芳然站在一起，时枫想了想自己现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她们揪住不放。
她给秦蓁拨了一通电话，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开车赶了过来，不到半个小时，人就出现在时枫面前。
有秦蓁陪在她旁边，时枫稍微好了一点，她们并排往警局大门走去。
宋芳然更早看见时枫，她三两步就走过来，“你要死！小贱人！”边说着扬手狠狠一嘴巴就打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时枫都没来得及反应，脸上生生挨住了这一下。瞬间红印就在脸上显现出来。
秦蓁反应过来瞬间护在时枫面前，“你怎么可以打人？”
宋芳然抱着手气愤说道：“时枫我们对你不差吧，这些年你吃时家的，用时家的，还有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如果没有时家你早就滚出去要饭了，你那个妈也活不成！你就这样报答时家？你都要你妹妹进监狱了！你还有良心吗？”
时令闻声也快步走了过来。
“时枫怎么回事？你要把你妹妹送进监狱？这么恶毒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谁教你的？”
时枫被打偏一边的脸一点点正过来，“教？没人教我，我连家教都没有的人，教这种词父亲你不觉得对我来说太奢侈了嘛。”
“时枫！你给我好好说话！”
“父亲上次打我的时候顾余晖替我挡住了你的拐杖，这次没有人替我受过了，父亲这次又想打我什么地方？”
时枫边说，撸起袖子把白皙的手腕递过去，她爹要打她，难道她还要忤逆爹的意思吗。
时令气得一口气上不出，捂着心脏的位置就大骂：“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畜！？”
宋芳然忙扶住时令，“老公你没事吧？”边说着，连忙从包包里面掏出速效救心丸给时令吃。
她扶着时令在警局门口的长凳上坐下，门口两个小警察远远的看着也不敢上来劝说。
时枫站在旁边，冷眼看着，那种疏离与陌生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这是父女。
“时枫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惹你爸爸生气了！”宋芳然说着就要掉眼泪，“你爸爸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替你们操不了多少心，你妹妹现在怀着孕，又有心脏病，你赶紧找人去把她放出来啊，她不可能坐牢的，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残忍？”时枫终于忍不住怒吼。
她把手机举到宋芳然面前，一个晚上你们连着给我打了上百通的电话，这条信息你发的时候怎么不说残忍！
屏幕上是时枫转成文字的那条语音。
是宋芳然的咒骂——要她跟她妈妈都去死。
时令和宋芳然母女他们是一家三口，她和她妈是外人，是破坏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恶人，她们该死，她们都不配活着。
“差点就让你如愿了！时浅浅她杀人放火，她仍旧是好女孩，我检举她，把她交给法律制裁，我是恶人。你觉得这是公理？法院是你家开的？只为你一人服务？”
“你怎么好意思说她怀孕呢？她怀的是我老公的孩子，我和霍城还没有离婚啊，她就是小三，小三怀着孩子也值得大肆炫耀么？世道什么时候变得黑白不分了，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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