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一个也没有，连同他的大弟子在内，一个也没有抢救过来。”
吴一万说着，眼角已不禁淌出了几滴泪水。
他将面前的茶杯一把握起，紧接着，狠狠摔碎在地！
啪！
茶杯破碎，碎瓷片散落一地。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对自己的学生下手，还都是那些和他朝夕相处的、他的亲传弟子们！”
望着吴一万悲愤欲绝的样子，李默欲言又止。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曾经救过自己一命，还将金光咒的运行路径传授给他的老魏头，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他眼里，老魏头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最起码他带给李默的印象就是如此。
如果今天没有听吴一万说起这些往事，他甚至在心里都已经隐隐把老魏头当成了自己的师傅一般。
“他……他没理由去杀这些弟子啊……再说了，这些学生的死因……”
“他们的死因，无一例外都是因为被抽干了生命能量而死的，除了魏语天的大弟子，他是因为心脏破碎而死的，是被魏语天，亲手刺穿了心脏！”
“可……可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不相信，老魏头他会干这种事。说不定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在……”
“呵，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吴一万摇摇头，罕见地驳斥了李默一句。
从他俩认识直到现在，吴一万都还没对他摆过什么脸色，对他也一直是像自己的亲人一般友善。
可是现在，他却因为老魏头的这一件事，而训斥了李默一句！
这在以往，根本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
望着他的怒容，李默终于失去了继续为老魏头鸣不平的勇气。
说起来，自己身为一个局外人，并没有亲眼见识过当时的龙隐阁现场，也的确没什么资格替老魏头辩解。
二十年前，这对于他而言，是多么古早的一个时代？
当时的他，甚至都还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又怎么可能会得知这儿的一切呢？
说到底，他也只是以自己现在对老魏头的印象，而做出的判断和辩护。
也许当时，老魏头的确是亲手杀了这十几个门徒，甚至还一把将龙隐阁烧为灰烬。
至于这件事究竟是因何而发生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吴主任，对……对不起。”
沉思良久过后，李默方才缓缓起身，向吴一万鞠下一躬，同时向他道了个歉。
一来，是自己今天无端提起了对方的伤心往事，让人家回忆起过往，伤心难过了。
二来，也是因为他考虑不周，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在没有看见真相的情况下就替老魏头作所谓的辩护。
这些，于情于理都伤害到了吴一万。
毕竟，这位教导主任才是当时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而他李默，对于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这……你看你这……”
吴一万见他竟然会向自己鞠躬道歉，脸上的愠怒瞬间消散一空，赶忙一步上前，伸手扶起了李默。
“老夫也有不对，刚才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这件事，说到底与你也无任何干戈。
或许……或许魏语天他当时真的有苦衷吧，也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内情。”
话到最后，吴一万也不再说什么了，顺手解除了隔音法阵。
乌黑色的法阵消散开来，化作点点萤火飘散在夜空之中。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住处去吧。
对了，今天的事，千万别和其他任何人说，哪怕是欧阳，也不要与她提起。”
送李默走出办公楼以后，吴一万最后和他叮嘱了一句。
“这是当然。”
李默点头答应道，事实上，欧阳樱压根就和老魏头没有任何交集，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前任院长的存在。
早前在下城街中，只有他、董小月和萧兮梦与老魏头见过。
再往之前推，老魏头也只和他一人有过交集而已。
只是李默没想到，与欧阳家族关系如此亲密的吴一万竟也不曾告诉过欧阳樱这件事。
这足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