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一组实验结束，注意到站在外屋不知在聊什么的江玄和卞教授。
“你们干嘛呢？”
卞教授特麻利地把宝典收回抽屉里，反手又用钥匙把抽屉上了两道锁：“你叔叔来找你，正好也下课了，你休息会儿，下节课咱们再继续。”
卞教授离开，江玄走了进来，夏夜身子转向他，同时朝椅背后靠了靠。
江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菲薄的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徒弟挺多的。”
“嗯？”夏夜没明白他这话从何而来。
哪个徒弟？
田野？
唐士吉？
田汉文不算徒弟，顶多算是小老弟……
不过这么一细数，她徒弟，好像确实不少……
身旁仪器发出‘嗡嗡’的蜂鸣声，在安静时候听起来格外明显。
江玄又朝她走近两步，身上带着点让人无法忽略的压迫感：“还都是男徒弟……”
夏夜身子向后错了下，这话她更听不懂了。
江叔叔好像很介意。
难不成怕她桃李满天下，是为了篡夺他的天道之位？
这她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天道爱谁当谁当，不妨碍她赚钱就行。
夏夜回忆了一下她的徒弟们……
“也有女徒弟，长得很可爱的那种。”
江玄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夏夜把仪器电源拔了，蜂鸣声瞬间平息。
舒坦。
她又问：“看见我哪个徒弟了？”
江玄：“姓卞的那个。”
夏夜拧了下眉：“卞教授？”
江玄双手插兜，靠坐在她一旁的桌子上：“刚刚在他那儿看到一本书，你写的。”
这小家伙每次来人间都能留下点什么。
夏夜反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
难怪卞教授之前看到自己那本古书反应很大……
江玄看一眼她桌上摆着的仪器，意味不明地问了句：“想进科学院？”
夏夜拿过一旁空了的保温杯，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嗯，感觉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还能遇见绑架我的那个家伙……”
江玄伸手出来把她按回椅子上，顺便拿走她手里的保温杯，走去一旁饮水机那儿帮她接了杯温水：“破案的事有警察，不用你操心。”
绑架她的人很谨慎，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什么致命的马脚。
而且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不可能是‘普通人’。
夏夜伸着细长白腻的脖颈看他接水：“我要喝凉水。”
但江玄手擎着杯子，依然在亮着加热红灯的出水口下接水，丝毫没有要给她换凉水的意思，开口很强势：“你现在是人，女人要喝温水。”
夏夜额角青筋猛跳了一下：……
之前觉得他顺眼了应该只是错觉吧，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好想把他ya||在身底↓狠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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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实验课，卞教授跟夏夜在里屋，江玄在外屋坐着，忙手机里沈井发给他的合同。
安安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中间合同有些琐碎的地方，沈井微信发了句语音过来：“总裁，方便跟您语音通话么。”
江玄看一眼里屋专心致志、看起来格外可爱的夏夜，回了段文字给沈井。
江：不方便，另外，你也不要发语音过来了，转换成文字会有误差。
沈井那头发回来一个字：嗻。
卞教授看一眼外屋安静坐着的男人，又回头看一眼夏夜。
怎么觉得这叔叔和侄女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他头顶灯泡忽然亮了一下，对啊，江教授姓江，夏夜姓夏，这肯定不是亲叔叔……
这一整节课，夏夜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慈爱。
掐指算了一下，这应该是她第499代徒孙。
当初机缘巧合收下的小徒弟，竟然一直将她的成果传了下去。
卞教授没领悟，以为是自己太有魅力了。
夏夜偏了下头看向他：“卞教授，您有徒弟么？”
“还未遇到合适的缘分，”卞教授说完，撑在她桌子上的手掌一顿，不知想到哪儿，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有些神秘笑意：“夜夜，你是不是想……当教授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