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共犯14
安雪一脚踹得十分用力, 798号只觉得内脏移位，肺部瞬间被挤出血，798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血咽下去, 以免己显得更加狼狈。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798号瞪大眼, 身上的脚印和蛛网让他看起像一头丧家之犬，尤其他这一句惊呼格外响亮，更像了。
为防止798号继续动手, 安雪没有收起武器，而将血镰搭在肩上：“天使就这么处理任务的？”
他抬起下巴, 眸光淡漠, 语气冷得像刀锋：“感染事件由你负责, 所以从接受任务到现在, 满空为什么被感染、感染的时间地点、感染症状之前有区别的原因、感染的限制、除他之外的感染者, 这些问题你都弄清楚了么？”
“……”798号被安雪丢出的一大堆问题问愣了。
安雪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继续道：“第一次，你炸了一辆公交，劈了一栋楼，造成损失达五千七百三十六万，分局为了安抚群众, 处理后续，导致三位精神系天师能力使用过度。”
“而这次学校劫持事件的起因也你, 如果你能够对任务对象的个『性』进分析, 便能以更加平和的方式完成任务, 但你没有，你囿于喜好玩乐，比起完成任务，更优先满足己的兴趣, 因为你，导致了这起事件。”
“劫持预估造成损失金额九千八百九十七万，波及整座双城，将有超过二十位精神系天师为次事件奔波，后续还需要投入更多精力至善后处理公关，损失必然于预估金额。”
“调查，考虑，莽撞我，危及普通群众日常活……”
安雪用淡漠的眼神看向798号：“这就你们天使的水准？”
798号额角冒出冷汗，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任何能够反驳的语，最后只固执的、干巴巴的道：“你违反了六十五条天师守则，只要我向总局举报，你立马就能受到处罚！”
“好的，随你。”安雪撩起眼皮，“我们也已经将天使由于负责任而造成的损失上报总局，我相信我在受处分的路上必然会感到孤独，你会陪我一起，对吧？”
一股血往头顶上涌，798号涨红了脸：“你——”
安雪并想听他将要的，他简单而又粗暴的打断798号，通知他：“从现在开始，满空和顾牵星由双城分局十一分队接手。”
*
顾牵星在一间陌的房间醒。
头很疼，恍若有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太阳『穴』，四肢仿佛属于己，沉重堪。
而他根本没去在乎己的身体状况，第一反应从平板床上跳起，寻找满空的身影。
但满空在这里。
也正这时候顾牵星才注意到己的处境，他被关在一个极为狭小的房间，四周密透风的铁板，手腕上被扣上手铐，这让他根本无使用能力。
而且，他好像，已经人了……
顾牵星艰难的忆起他彻底失去意识前发的事。
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炸了，他感到己快要死了，但当时满空似乎挡在他的前面。
所以，他也被感染成鬼了？
顾牵星整理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迫己冷静下，然后——看向装在墙角的摄像头。
他知道，摄像头背后一定有人正在观察他。
……
……
“脑电波平稳。”
“形态稳定。”
“确认顾牵星拥有人类意识。”
一墙之隔的监控室，监控员立马将顾牵星醒的消息传达给安雪。
收到消息时，安雪正在开会。
他为分局和十一分队又接下了一份工作——他要接收顾牵星和满空，并且愿意将之前被感染的黎阳和谢飞雨交出去。
为了使后续任务更加清晰明了，他将整件事串联成一幅思维导图，投放在屏幕上。
“七月。满空第一次展现出人形蜘蛛形态，误杀大虾，顾牵星替他瞒下，重伤住院，在去医院，满空无意撞到因坠楼濒死的谢飞雨，谢飞雨被感染成鬼。”
“同月，黎阳被林一墨砍至重伤，濒死，被谢飞雨感染成鬼。”
“九月，发画鬼吃人事件，镜欲和林一墨在任务死亡，镜欲身上掉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