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瑶一个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季承煜也没有想过他会回应自己，说完放下话本子，拿过账本陪着她一块看。

“季承煜，这几日你为何不去别院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记起来，为何现在却不怎么去见蓝彩依了。原本他不想问这个问题的，但是他今日实在是太难过，太想找人发泄了。

季承煜拿着账本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放下账本看着她笑笑，“别院那边什么都有，我最近很忙，自然没有时间过去。”

看似合乎情理的回答，但是方舒瑶却不相信，“真的？”明显不相信。季承煜不喜欢她这么一直说别人，这样他会觉得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有些生气，故意低头不语。

方舒瑶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莫名的有些失望还有些生气，“你不想说便不说了吧，是我强人所难了。”苦笑着放下账本起身，“方家的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这般费力的。”

季承煜知道她心情不好，有些话他不想这个时候说，但是他这般阴阳怪气的，心里莫名的不舒坦。眼看着他无精打采的起身，又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再也忍不住了，放下账本站起身，“我是方家的姑爷，方家的事情便与我有关。瑶瑶，我知道你今日心情不好，但是你这么说我真的很生气。”

“季承煜，我知道，其实你刚才说这些话都只是同情我，并不是真的。”方舒瑶苦笑连声，生怕自己的情绪被她发现，快速转过身，“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还是你在害怕什么？”季承煜有些生气，上前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站着，“瑶瑶，我知道你还介意之前的事情，介意蓝彩依，有些事情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她与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感激，还是同情。”方舒瑶步步紧逼，仿佛今日不问出一个所以然他就不痛快一般。季承煜有些为难。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对蓝彩依没有爱，也没有喜欢。可是对方舒瑶，他的感情太复杂了。

她不记得之前的以前，不记得他们任何过往，却又觉得他喜欢她，很在乎她，看到他受委屈他会比他还要难过，看到他伤心，他会比他更伤心。就像今日，一听说他可能出事了，想也不想便想赶到他身边，护着他，守着她。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只是演戏，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真的感情，季承煜神色复杂，许久不开口。方舒瑶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后笑着退后两步，“你没办法回答，我帮你回答。季承煜，你骗不了我的。其实连你自己都弄不清楚你如今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吧。呵呵，可怜我差点就相信了你。”

这一次，方舒瑶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书房回了房间。季承煜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夜色渐浓，季承煜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清亮的夜色，抬步去了前院的书房。

方舒瑶一整晚没有怎么睡，季承煜也如此。昨日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但是那些赔偿款还没有发下去。方舒瑶一大早就去了酒楼，帮着掌柜的准备好银钱。然后便去了二楼。只是，方舒瑶刚坐下，店小二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大小姐，不好了，外面又有闹事的了，这会正在外面大喊大叫，说是咱们饭的饭菜吃出了人命……”

“什么？”方舒瑶起身带着店小二下了楼。大堂里，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掌柜的站在一旁，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顿，人家压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方舒瑶看了一眼，扭头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咱们铺子昨日上午不是就停业了吗，为何这个人现在过来？”按照道理，如果真的是他们铺子的饭菜有了问题，他们不是昨日就找上门了，为何会过了一个晚上才过来？

“小的也不太清楚，是这个妇人一进来就口口声声说咱们铺子的饭菜闹出了人命，她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