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眉头沉下来，目光落在沈娇娇身上，深深看了她两眼后才收回目光。
“把人请进来吧。”
待秋兰走后，秦老太太重重将汤勺放下，“你又有什么尾巴被人揪住了？”
葬礼那日，为了给沈娇娇出头，秦老太太的颜面算是丢尽了，若非沈娇娇身上还有点资产，她根本就没法坐在这个院子里。
沈娇娇最近情绪不稳定，被说两句后眼泪便流下来。
“奶奶，我最近足不出户的，我能被揪什么辫子？”
秦若程心疼沈娇娇，替她说话:“奶奶，娇娇这几天身体不好，今天刚出院，她能……”
“咳。”秦老太太重咳一声，秦若程及时刹住嘴，没有说后边的话。
“若程，奶奶告诉过你，美色误事，你们忽悠外界也就算了，还想忽悠我？什么出院，是度蜜月回来吧。”
秦若程垂下头，不敢再搭话。
“沈娇娇，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当你的好孙女形象，跑到国外注册结婚登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
沈娇娇暗暗翻了个白眼，回呛道:
“我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总不能担着未婚先孕的名声吧？婚礼我同意延迟办，但我去国外登记怎么了？我自认为没碍到任何人。”
秦老太太抬眼，不悦在眼睛中闪动。
沈娇娇侧过头，干呕几声。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看向秦若程。
秦若程也起身，“奶奶，我陪娇娇回去。”
秦老太太权利被架空，秦若程的逆反心理逐渐增强。
秦老太太脸色难看，手重重拍桌子，胸前一起一伏，显然被气得不清。
程帆进门:“秦老，早上好。”
“奶奶。”
“秦老好。”
程帆身旁站着秦凯风跟傅之南。
他俩手牵着手，神情悠哉。
秦老太太看到秦凯风，脸色比之前很阴沉，眼神在埋怨秋兰。
沈娇娇看到程帆，脚步步子加快。
“沈小姐，别急着走，我找你有事。”程帆出声阻止沈娇娇。
“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体不舒服。”
“我带了医生，国内顶尖妇产科专家，她可以保证你跟孩子的安全。”程帆伸手拦下沈娇娇，小声问“沈小姐见到我就这么着急走，不会真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吧？”
沈娇娇望向程帆身旁那位中年女性，是她要挂号的肖教授。
她笑着后退一步，“程局真是会开玩笑，不过见到你，我还真有一件事要问。”
她对上程帆的眼睛，无惧无畏，“程局，我外公的案情，是有进展了吗？”
“有了。”
程帆朝着秦老太太走过去，“秦老，恐怕要借你位置用用。”
“你找沈娇娇？”
程帆:“是。”
秦老太太纵然不喜欢沈娇娇，但人在她手底下被牵着鼻子走，有损她的威严。
“程局，大早上就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审犯人呢。”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老太太不高兴了。
程帆多少也顾忌秦老太太面子，“傅怀隐案子有了些眉目，需要沈小姐配合。”
“哦，是配合啊?我还以为你有确凿证据了呢。”她瞟了一眼沈娇娇的肚子，“程局，即便你带了人，可我曾孙若是出了事，你该如何问责？”
秦老太太摆明了就是无理取闹呗。
“秦老，有人人证证明，沈小姐蓄意谋杀傅怀隐，这……”
“蓄意谋杀？你敢保证，那个人证不会讹诈？办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
“物证我们还在搜集，我今天来，就是想找沈小姐问几句话。”程帆脸上笑容逐渐隐去，他性子直，说了这么多拐弯抹角的话把他累得够呛。
实在不行，他就把传唤文书提出来，管他什么氏族脸面，大不了被免职。
“程局，你走你的程序就好，有人证就是证据，沈小姐总不能因为怀孕就不配合办案吧？”秦凯风转头看向秦老太太，“奶奶，你若是阻拦，这是妨碍执法，犯法的。”
“你！”秦老太太气滞，指了指秦凯风，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凯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