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然有些不敢相信，福利院的人竟然会贪图给孩子们的捐赠。
可她却不知道，类似的事情，其实在几百年前就有了。
大人们假借赡养之名，贪图那些失去亲人的可怜孩童们的捐赠，这样的事情，古往今来，无论在哪一个地方都有发生。
林楠过去也没有少于福利院接触，类似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宁欣然沉默了片刻，还是愿意相信人的美好。
“走吧林楠，我们去看看孩子们！”
说罢，宁欣然便朝着福利院的草坪走去。
不少孩子们正在那玩耍嬉戏。
宁欣然的到来，让这里的欢声笑语也响亮了不少。
片刻后，动听的歌声响起。
是宁欣然在教孩子们唱歌。
然而，在这动听的歌声中，听觉灵敏的林楠，却听到了远处，两名福利院员工的对话。
“那个女人怎么还不走？”
“谁知道？别人都是走走过场而已，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来做慈善吧？”
“哈哈？你还当真了？依我看，这附近肯定有记者藏着呢，那女人做的，肯定是给别人记者看的！这些娱乐圈的明星，一个个见钱眼开，谁会真的花时间做公益？”
“她要装样子就装吧，可是那些小兔崽子怎么办？今天的活他们就不用做了？”
“算了，再等等，过一会儿她还不走，我就找院长赶人去！”
听到两名员工的对话，林楠顿时就确认了，这家福利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背后，一样隐藏着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就在这时，林楠的目光忽然捕捉到，在福利院草坪远处的一颗树下，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着草坪，半蹲在地上。
而在这身影边上，则是一个身材修长靓丽，却在背上背负着一个高尔夫球袋的绝美身影，站立一旁。
她怎么来了？
林楠看了眼还在与孩子们一起唱歌的宁欣然，见她并没有注意到红羽，便自己走了过去。
树下，孤单的小小身影，正用一双沾满泥土的小手，在湿润的泥地里画着画。
“帝君……”
见到林楠走来，红羽立刻一躬身，就想行礼。
林楠挥手打断：“你怎么现身了？宁欣然还在呢。”
红羽低下头，目光看向了这个孩子。
是因为她吗？
林楠于是走到女孩面前，弯下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芸小小。”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入耳畔。
“不过福利院的老师都叫我小耗子。”
小女孩缩着脑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瘦小的身体，还有那因为营养不良，下巴有些尖锐的脸颊。
难怪会有这个绰号。
“小耗子不好听，我还是叫你小小吧。”
林楠淡淡一笑：“小小，你为什么不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
“他们不喜欢我。”
“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
林楠抬起头，边上的红羽解释道：“这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刚出生就被送来的，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小小的情况不一样，她是父母走了之后才被送来的。”
林楠低下头，说：“没事，那叔叔陪你。”
“你？”
芸小小的眼睛扫了林楠一眼，却落在了他身边的红羽身上：“我想这位姐姐陪我。她长得好看！”
林楠：“……”
不过芸小小马上就又说道：“叔叔别生气，你其实也不错，可你是男孩，小小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
“噗嗤！”
边上的红羽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林楠也笑了。
他有些明白红羽为什么会现身了。
这个叫做芸小小的孩子，与当年的红羽，其实颇有几分相似。
“好，那就让姐姐和你玩吧。”
林楠站了起来，对红羽道：“和孩子好好玩吧。”
“谢谢帝君。”
两个女孩。
一大一小，就这样一起在地上用泥巴画画。
林楠在一旁，双手抱胸，默默凝视了一会儿，便朝着宁欣然那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