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文森特：惊喜，记住了，要惊喜。

老任简单说两句就挂了，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车内，道：“不一样，一个村在甘肃，一个在甘肃，虽然就隔了一段峡谷。”

小余忍住吐槽的冲动，握着方向盘专心开车。

文森特拖着地图仔细看了下，道：“还真是，北长滩是甘肃，南长滩属于宁夏……所以前面那个北长滩才是景区？”

“但是刚刚那不是景区吗，我幻觉了？”文森特自己说完都有点恍惚，忽然有种灵魂脱离的奇妙感，甚至想吃一口来自西夏后裔的西瓜压压惊。

小余突发奇想，道：“所以才没有修桥？”

车上几人哭笑不得，老任道：“恐怕是吧。”

山路曲折回环，一路上多是返程的自驾游车友们，小余比对了下人流量，不得不承认这边人流量更多一点，也许是因为高速口的指向牌子吧。

手机铃声又响起，老任接通还没说话，对方就劈头盖脸的吼了出来，老任拇指一动，将剩余扩了出来，顿时车内回响起陈主任的怒吼——“……你打我电话打得轻巧，我一打就是无法接通，你是不是不会玩手机，玩不来就老老实实换个老人机不行吗？！”

小余：“……”

小余双眼目视前方，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老任道：“我这边没信号。”

陈主任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噎到，道：“我大草原都有信号，你哪个地方的黄河边没信号，不要告诉我你还进峡谷里了啊，我不信。”

老任道：“就是到峡谷边上了，人家村里没信号，我有什么办法，对吧？”

文森特眨眨眼，这是？

“主任，”小余出声道，“我们在山路上，信号断断续续，在宁夏了，马上到北长滩，这一段过去就好了。”

陈主任“哦”一声，道：“没事，我就是说一下上次那个大鲵粘液和蜕皮DNA的初步结果，过两天正式出来后他们会发给你们，到时候能看到详细的检测序列和比对过程，不过目前还只是简单的细胞色素b和……”

“说重点！”老任打断道。

“有独特的遗传特征，在物种信息库现有的五个种群比对中，平均遗传距离为0.05，可以认定为具有独特的遗传特征。”陈主任在电话那端缓缓道。

“高低值分别是？”老任问。

“0.007和0.08，分别是……对了，网上……你看……”扩音口滋啦响了两声，陈主任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两岸山脉覆盖过来，信号断了。

老任看着自动挂断的通话，道：“也……意料之中吧。”

文森特点头，道：“种内0.05很高了，两栖动物对水生环境依赖很大，长期地理隔绝导致碱基替换转换偏奇，数值有可能达到饱和……看来是同时做了亲缘比对，就是不知道哪个近哪个远一点。”

老任想了想，道：“信息库里有过两个隐藏种，经判定来自青藏高原。”

文森特道：“长江水系？”

老任点头，道：“长江水系。”

车内霎时间安静下来，文森特和老任同时陷入沉思，小余听得云里雾里，就只听明白了陈主任对于打不通电话很不爽，倪跑跑是不同于其他大鲵的大鲵，以及网上什么什么没听见。

她看看车内的两人，默默打开顶灯，在周围沉默的山脉中，驶向滔滔黄河。

小金推着容容游过峡谷，岸边偶尔会出现一片绿色，每当这时候，他就知道又是人类住在这里了。

小金望着岸上的果树和麦田，道：“真好呀，人类有树和草。”

容容“嗯”了一声。

小金又望着另一边稀疏的灌木丛，道：“我们只有光秃秃的山和小小的草，人类好厉害。”

容容像是明白了什么，晃了下尾尖，道：“可以种。”

小金摆着尾巴，像是思考了许久一样，自言自语道：“夏天要开花花，秋天到了才有种子，种下去要到明年夏天……啊不，这里春天就可以长出来了，要有水，不能有太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