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样，依照何婉之老道毒辣的眼光和能力，未必不能把姜氏企业带得更上一层楼。

姜建成如今肠子都快悔青了。

二十年前他若是知道这些，他哪里还会听姜玉秀和姜老太太的废话，坚持让何婉之辞职回家带孩子啊。

姜家这些亲戚，一个个出身都不高，姜玉秀更是才初中文凭，她能进姜氏企业当主管，何婉之一个家学渊源的高材生不能？

何婉之离婚后，以近四十的年纪踏足经纪人圈，却能做得这么出色，足见其能力之强。

姜氏企业，完全是被姜玉秀之类的眼皮子浅的亲戚给拖垮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婉之……”姜建成看着何婉之，眼底带着缱绻深情，“你……最近还好吗？”

何婉之淡淡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我好得很，倒是你，最近似乎不太好？”

姜建成来之前特地化了点淡妆，脸色略微苍白，神情带着憔悴：“是啊，我过得不太好。”

又笑了笑，深情款款地说，“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好。”

姜思琪不得不感慨，姜建成倘若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清贫少年，确实有用美色撩人的资本，说起情话来，比司徒骁显得真挚多了。

可惜，他顶着一张扑过粉底的脸说这句话，就显得有点油腻了。

何婉之微微皱了皱眉，还没开口，身后蓦地伸出一只手，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拦住了她的腰肢。

“婉之过得好不好，就不劳您惦记了。”李老板笑得看似斯文，却带着一丝痞气。

姜建成一看见李老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这些日子过得不好，以往的酒肉朋友也不爱搭理他，根本不知道李老板的来历。

但是他或多或少听说了一点，何婉之最近跟一个有钱老板打得火热。

别人肯跟他说这些，主要是想要看他笑话的。

毕竟他当初对何婉之可是弃如草芥，恨不能撇清干系，谁知道何家翻了身，何婉之也一跃成为了启恒影视的艺人总监。

人人都笑他没眼光，把千金小姐丢着不要，却去娶了一个养在外面的外室。

这种外室既然十九年来都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想来廉价得很，哪里值得他抛弃何家千金去郑重取回来？

听说那家的大舅子还是小山村的一霸，在村里横行霸道，坑蒙拐骗的，最近被扫黑除恶给直接打了。

程家的名声彻底臭了。

这样一家子，还敢招惹，不怕惹得一身腥么？

姜建成在知道程翔被公安抓起来的时候，就知道程家要完了。

程家一大家子都仗着程翔在道上混，一个个都眼高手低不事生产，就等着别人孝敬，以前程翔在，谁都不敢得罪，倒是让程家一家子都活得很滋润。

如今程翔被关，断了经济来源，那群好吃懒做的程家人，可不就要赖上别人了。

首当其冲被赖上的，自然就是程鸢和姜建成了。

姜建成上次来找过程悦心一次，程悦心毕竟还是对程鸢心软了，她为人虽然清高，但是学历高长得又漂亮，不得不去接了一些当模特的活，倒是也能赚点钱供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