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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暮玄仰头看她，气呼呼道：“姐！薛小昭太坏了！”
暮离看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小暮玄生气道：“她在河边唆使柳小勇打你，还故意说你坏话，当时我和惹人厌的姐姐都在河边薅婆婆丁，他俩的对话都被我俩给听见了。”
暮离挑眉，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你是为了我才跟薛小昭打起来的？”
她平时对卫颜算不上多体贴啊。
卫颜现在为了她出头，暮离受宠若惊啊。
卫颜是个耿直的小女孩：“不是，薛小昭嘲笑我，我气不过就跟她打起来了。”
呵！
是她自作多情了。
暮离：“你刚才应该再下手重一点的。”
卫颜小跑着跟上她：“要不是那个什么小勇的上来拉架，我打得她爹娘都认不出来。”
她这样，爹娘已经认不出来了。
卫颜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去摸自己的脸，担忧道：“怎么办啊？”
“我会不会毁容啊？”
刚才打架的时候，她的脸也被对方抓了几下。
暮离看她脸上几道指甲印，虽然看着吓人，但并没有抓破脸，只是有些红印子，要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的。
卫颜看她突然沉下来的脸，心里更慌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倒是快说呀，我会不会毁容啊？”
“我要是毁容了，陈公子就会更不喜欢我了。”
暮离觉得好笑，要是她的话能决定一个人的脸能不能毁容，那不比神医还厉害？
她本想故意吓唬她几句的，但看卫颜真的害怕，暮离便也作罢了。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卫颜点点头，旋即严肃道：“但我不后悔跟她打架，只气自己刚才没下狠手。”
暮离看着她，不说话。
卫颜瘪嘴，手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脸蛋，带着哭腔问：“真的很难看是吗？”
暮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刚才看你打架不是挺猛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开始哭哭啼啼了？”
“小姑娘，还有两副面孔啊。”
卫颜打薛小昭时的勇猛样子，暮离在河边看得一清二楚，那狠劲儿，连男人看了都自叹不如。
她就说嘛，本就是一只凶猛的小老虎，怎么可能会变成温良的小鹿呢？
卫颜气急：“你！”
“好啦好啦。”暮离不逗她了，笑着道：“放心吧，这点小伤不会留疤的，日后你还是大周朝第一美人儿。”
卫颜：“真的？”
暮离：“真的。”
卫颜面露担忧，两个食指对在一起：“你说，我今天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啊？”
暮离眉一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