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深情，黎绿不禁在心里感叹，这老傅的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
真不愧是大佬，如果换做普通人，看到本该死去的人突然活了过来，怕是都要被吓死了，但老傅就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
他的接受能力良好到连黎绿都忍不住纳罕，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半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傅时寒目光毫无动摇，大手却是无意识地攥紧，“五年前，沈妙妙掉过河是吗？”
他说的是沈妙妙。
黎绿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傅时寒说：“我调查过。”
黎绿：“……”要不要这么实诚。
“你……你这个骚扰狂！”她一脸生气。
傅时寒看着她，轻声说：“沈妙妙1月8日落水。”
“阿绿，你也是那天离开的。”
长得相似都不如这个有说服力，怎么能那么巧。
黎绿一脸莫名其妙：“所以，你要表达什么？诶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黎绿阿绿，你再念叨下去，我不但报警，我还揍你！”
“如果揍我能让你感到开心的话。”傅时寒回答说：“阿绿，随便你揍。”
黎绿：“……”老傅绝对是吃错药了。
这时，她叫的车来了，黎绿表现出一副懒得搭理精神病人的模样，朝司机大叔挥手，“这里！”
黎绿坐上车，见傅时寒就要跟上，怒道：“你变态啊？不准跟我！”
傅时寒立刻收回脚。
他就这么看着黎绿渐渐远去，脸上情绪这才带了些许复杂。
虽然不知道黎绿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但这一切在黎绿回来这件事上，都显得微不足道。
可是，黎绿不认得他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真的沈妙妙了。
脸会变，性格会变，声音会变，但感觉永远不会变。
动物都能用气味示人，那么，高级动物为什么不能用感官示人？
傅时寒思索良久，眸色猛地一沉。
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刚来 s 市的时候，他和秦钧川约酒。
酒吧里，对方问过他一句话，假如黎绿还活着，只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能够认出她吗？
当时，他真以为秦钧川是随便问问，没有产生任何想法，但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能串联起来了。
秦钧川早就知道有沈妙妙这一号人。
也早就怀疑沈妙妙的身份了。
只是，秦钧川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他。
这到底算什么？
傅时寒的脸色黑了下来，决定先去找秦钧川把事情问个明白。
……
黎绿坐在车中，系统提示：【宿主放心，一号大佬没有追上来，他去的放心是五号大佬家里。】
黎绿：【我懂，老傅这是去找老秦干架了。】
【明天的头条新闻我都想好了，就叫《a市两位大佬昔日当场宣布决裂，大打出手竟是因为她……》】
流量密码这是被黎绿狠狠抓住了。
444：【……】从某种角度来说，无情到极致也是渣。
怪不得宿主做这样的任务能够如鱼得水，这是因为一渣更比一渣高啊。
444在心里发出了最真实的感叹。
【……】
傅时寒去秦钧川家里扑了个空，他人不在家，这会儿还在医院加班。
傅时寒想都没想掉头去了医院。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发小，能够把这么大的事情瞒下来。
还是故意瞒着他。
半个小时后，秦钧川从手术室出来，刚回办公司把身上手术服换下来，就看见傅时寒在门外站着，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时寒，你什么事时候来的？”
秦钧川问：“你打电话了吗，我刚做了一个手术，手机在办公室没带。”
傅时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单刀直入：“你是不是知道黎绿还活着？”
秦钧川拿着毛巾擦脸的手倏地一顿，指尖微微动了两下，“时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钧川，都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