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留恋的
讲台上的男人随手拉上黑板，继续讲题
教室上面的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季溪言看了两眼，放下手里的练习册
这灯闪来闪去，底下坐着的人心都飘到天花板上去了，谁还有心思听课，但现在自己身为一名“代课老师”，刚想出声提醒
“滋”的一声
火花绽放
“啊！”班里的女生惊喊
教室里的灯灭了，整个学校瞬间陷入一片漆黑，连带着马路上的路灯也没了光亮
蒋柔惠轻呼一声，脑袋一片空白，窒息感涌满全身，整个人下意识的抓着身边的事物，身体止不住的抖
叶凡微楞，反应过来人应该是怕黑，他移了移位置，靠近她，大掌附上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拍了拍，没想到女孩身子又是一抖，他柔声道：“没事的。”
蒋柔惠陡然间松开了抓住他胳膊的手
教室里有点吵，混杂的声音刺进耳膜，那些沉寂许久的记忆再次冲破封印，清楚的印在脑海里
“溪言哥哥……”
“妈妈……”
“开门！”
“呜呜呜……开门……”
“啊！”
“开门……”
那些由远及近的脚步及喊声
“砰！”
季溪言几乎在灯灭的那一瞬间，他就在桌子上摸索着手机
手机在桌角，他找到之后，解锁直接打开手电筒，直直照向蒋柔惠的位置
没人？！
教室里的吵闹声依旧在继续
季溪言拿着手机，冲出教室
意料之中的在教室后门的墙边看见了正在弯腰大喘气的女孩
“丫头！”他跑过去，将人拉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
一旁站着的叶凡：“……”
蒋柔惠死死揪住他的衣服：“……溪言哥哥……”
“在，我在，溪言哥哥在，别怕别怕。”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季溪言下巴抵在她脑袋上，一遍又一遍轻声哄着
“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丫头。”
蒋柔惠抽噎两声，被一阵强烈的白光照住了眼睛，她抬头
杨思芮拿着手机，举着手电筒从楼梯口跑过来：“老蒋！？”
“怎么样？”
“老蒋？！”
蒋柔惠抬头，松开季溪言的衣服：“……没事了。”
杨思芮松了口气：“那就好。”
刚刚一停电，吓得她立马就从楼下跑了上来，中间还撞到教导主任了
季溪言皱着眉，指腹轻轻擦去她眼尾的泪水
几年了
这个阴影还没有跨过去……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格外的寒冷，他们一群人拿着手电筒在清冷的街道上找来找去
那间破旧的小木屋，没有丝毫灯光，隐在阴森森的花园
凶狠的狗吠声一阵接着一阵，划破这漆黑的夜晚
具体事情季溪言并不清楚，等他闻声赶过去的时候，屋里的那只藏獒已经被蒋振国用棍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呜呜咽咽两声便没了动静
蒋柔惠跟丢了魂一样站在一旁，格外的狼狈，平时神采奕奕的眸子显得空洞无神
两人视线对上，季溪言走上前去，蒋柔惠身子一颤，缩在蔡雯身后
痛苦……
不甘……
恐惧……
那双眼里的复杂情绪，是他到现在都不敢回想的痛苦
从那之后，蒋柔惠有两个月没搭理他，还总是躲着他
但是他不知道理由
也查不出来……
“全体师生请注意！由于本条街道电路维修，来电时间不明，今日晚自习推到本周日上午，现在，各位同学有序离开学校，住宿生赶快回到宿舍，八点半会对其进行查寝，未在宿舍的同学，记过检讨处理……”
“唉唉唉，你开慢点，我喇叭差点掉！！”
楼下传来年级主任的咆哮声，整栋楼欢呼声震天响，学生赶紧收拾书包回家
年级主任：“慢点跑各位！”
年级主任继续咆哮：“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别忘了周日正常上课！”
杨思芮溜进一班教室帮蒋柔惠拿手机
柳伊背着书包出来，两人再次撞个正着
杨思芮一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