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丈抢先回答道：“先看到的必然是帆船桅杆最顶上的部分。”
刘知易突然惊觉大喊：“为什么是桅杆顶？”
老头吓了一跳：“这位大人，难道不该是桅杆顶吗？”
褚婷燕将围观之人一一扫过：“是呀各位！为什么是桅杆顶？既然海面是平的，帆船从远处驶来，不是应该整体出现在人的视线当中吗？不是应该由一个小点慢慢变大吗？为什么出现在眼中的不是船身的任何一个部分，而是帆船的最高点？”
谭香香疑惑的说道：“难道，越往远处，海面越低？”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李大学士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大海又不像长江一样由东向西流动。”
褚婷燕看着李大学士问道：“李大人这世界上高山名岳不在少数。为何如此多的高山在汴京城，连个山尖都见不到？”
“这个...因为离得太远吧？”
“大人！嵩山高三百余丈，离汴京不过三百多里。然而站在汴京地势最高之处却无法看见三百里外的嵩山，大人真的认为是因为距离远吗？自古长城修建之处无不是选择地势最高之处修建。然而，任凭大人在汴京。选择什么地势高绝之处岂能望见长城？大人不管到了何处，总是站的高才能望的远，然而大人仔细思索一下，阻挡大人视线的是什么，究竟是那些连绵高山，还是脚下的大地？
有道是，一山还有一山高，然而我们为什么无论站在何处，所看见的总是离自己最近的山，而不是最高的山？再着，为什么，站的高才能看的远？”
在褚婷燕的提问中，众人都已经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回忆着身边一切的自然现象。结合大海上的帆船和陆地上的大山，想着褚婷燕问出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刘知易哆嗦着嘴唇。看着褚婷燕颤声说道：“莫非.......这脚下的大地是个圆的？”
众人其实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见刘知易说了出来。众人巴巴的地望着褚婷燕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然而褚婷燕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循循善诱道：“各位若有兴趣可以找一块足够大的平原，命人骑马顺着八方远行，若是所有方向的马匹都是从马蹄开始，渐渐网上消失，足可证明脚下这块大地，就如所有星晨一样，是个巨大的圆球。若再有胆大者，从汴京顺着一个方向不停行走，倘若，若干年后又能回到汴京。不仅证明大地是个圆的，还能证明，即便到了大地背面。万物依然掉不下去。这就是科学。科学就是一切经过验证得到的知识，是不容怀疑的。”
褚婷燕见众人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去证明什么。
便又说道：等弄懂了这个问题：“大家再来研究，太阳为何东升西落，月亮为何变换无常。”
褚婷燕一路笑着回到了国公府，璇儿崇拜的看着褚婷燕，一路上问个不停：“小姐，大地当真是个圆的吗？从汴京一直走下去什么时候能从背面转回来？”
褚婷燕笑着打趣道：“要不璇儿帮小姐走走试试。”
璇儿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小姐，奴婢才不离开小姐呢？万一回不来可怎么办啊？”
褚婷燕笑着点了点璇儿的额头，坐在案前吩咐雪儿磨了墨。写下一封信！交给璇儿。
吩咐道：“璇儿，你将这封信交给小晨子，让他去一趟陈府将这封信交给陈老爷。”
陈氏造纸坊短短一夜规模扩充五倍有余，在刘力恒等十余人的指导下，临时招募来百余名工匠各自有条不紊的制作着各种零部件。刘力恒是褚婷燕用了半年时间专门培养出来的工匠头子。
经过一夜奋战，六千余个常用文字已经雕刻完成了整整三套，一百多个反文字模也已经完成。七尺大的转轮排字盘，暂时做了三个。工匠分成两组日夜轮班。
敏儿丝儿两人分别领着临时招募来的书生为他们讲解着拼音查字的方法与排版的技巧。不远处的厂房里早已蓄满了三大池子的纸浆。陈家人站在一旁看着那从未见过铁制的大机器，一会功夫就将一堆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