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飞到底在哪里？
此刻，他正随法官冯适带领，进入第一层地狱！
按照冯适此前立下的规则，在第一层地狱将接受地狱历练的第二轮次考评。
如果通过，将重新转世为人。
对于即将到来的转世考评，陆宇飞除了好奇，并不期待。
第一层地狱，其实只是一间圆桌会议室。
当陆宇飞被带进时，圆形会议桌上已经坐好了4个人。
哦不，是4个鬼魂。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居然遇到熟鬼。
一位是他的秘密授业恩师，在“移物”和“夺志”环节给予他帮助的神秘老者。
另一位，却是生前在羽嘉扬上班时，享受个性定制服务时的那位“梦中”的红衣女郎！
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红衣女郎，自然想起当时疯狂的场景，陆宇飞几乎流汗。
红衣女郎看出陆宇飞尴尬，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媚笑。
冷不丁地，伸出纤长的舌头缓缓撩过火焰般上唇，搞得陆宇飞一时不知所措。
冯适把陆宇飞带到下首座位坐下，然后自己也入座。
根据座次看，包括冯适在内的5人之中，神秘老者地位最高，居中而坐，两边分别坐2人。
冯适和红衣女郎分别坐在左右的第2个位置。
而分别位于老者左右第1个位置的，也是两位老者。
神秘老者对着陆宇飞爽朗大笑，道：“欢迎你呀，年青人。能够经历千辛万苦进入第一层，实在可喜可贺。”
因为与老者接触得比较多，陆宇飞并没有太多压力感，于是轻松笑道：“终究只是鬼魂，也没什么值得喜贺的。只是没想到，这一轮有5位考官。”
为遵守与老者的协定，陆宇飞假装并不认识对方。
当然，对于红衣女郎，他也假装不认识，并默默祈祷对方也记不起自己。
“不，你理解错了。这一轮考评，不是考你，而是让你提问。”老者道：“我们将根据你提问的质量来判断你历练的水平。”
提问？
这很出乎陆宇飞的意料，所以根本就没作任何准备。
不过，心中确实有太多疑问。
陆宇飞脱口而出，问了第一个问题：“这里，真的是地狱吗？”
问题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女郎有些惊讶。
法官冯适仿佛松了口气。
而3位老者，似乎都很满意。
“不是。”神秘老者回答道：“这里不是地狱。”
“但这里显然也不会天堂。”陆宇飞带着疑惑的眼神盯着老者，问道：“难道，我们还在人世间？”
神秘老者回答道：“可以说是在人世间，也可以说不是。”
“怎么讲？”
神秘老者道：“从地理环境上讲，可以说处在人世间，但从生存与社会来讲，我们处在不同于人世的新世界。”
陆宇飞不太明白，问道：“难道我们是在网络世界？就像骇客帝国？”
“不是网络世界！”神秘老者道：“我们既可以存在于现实客观世界，又可以存在于虚拟世界中，但归根到底，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客观存在。”
陆宇飞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么，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并非是鬼魂？我在地狱历练的移物、幻化、夺志等等技能，是能够实实在在用于人世间的？”
神秘老者道：“是的，你不算真正意义的死亡，事实上你获得了新生。你所学的技能能够实在用于人世间。”
陆宇飞困惑道：“可我，明明已经突发心梗死了呀？”
神秘老者道：“你的身体确实已经死了。但你的大脑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很优秀。”
陆宇飞道：“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大脑脱离身体而单独生存下来了？”
神秘老者道：“是的。”
“可是我怎么看自己，也都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啊？”陆宇飞上上下下再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难道，你们也都只是单独存活下来的大脑？”
“是的。”老者笑道：“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其实都只是单独存活的大脑！”
陆宇飞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们是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