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到的地方，傅云察的唇角弯出了一个弧度。
口是心非的女人。
嘴上嚣张地要跟他割裂亲密关系，保持距离；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躲到他身后，给他十足信赖，下意识依靠他。
姜乔的动作，无疑激发了傅云察的保护欲。
他将人紧紧地护在身后，直视楼下的车子。
看清楚车牌号后，他的脸色比腊月寒霜还要冷上几分。
楼下晃远光灯的就算是狗仔，都比这人强。
他声音闷闷的，不爽的情绪不加掩饰。
“不用怕，是沈昱年。”
“？”
沈昱年自己开车过来，进屋就嚷嚷着要吃饭。
“老傅，我大老远的开两个多小时车，在大年初一来找你，你说你感不感动？赶紧给我炒俩菜，好久没吃你做过的饭了。”
傅云察转身吩咐姜乔，“晚上剩菜给他热一下。”
沈昱年这才看见傅云察身后还藏了一个女人，他眼睛微微眯了眯，没什么惊喜道。
“果然是你。”
他瘫坐在沙发上，倏然觉察出不对味来。
“老傅，你大过年的不回老宅，就是为了陪这个女人来张家口看她妈？你对她可真够用心的。”
傅云察没说话。
姜乔赶紧解释，她可不想晚上“承恩”。
“沈少误会了，傅爷是来谈生意的。”
“切……”
沈昱年一副骗鬼的语气。
“他要是不想，谁敢要求傅爷大年初一谈生意？”
姜乔觉得他“醉”得不轻，脑子不清醒。
她转去厨房热菜，却竖起耳朵，偷听客厅里的动静。
她对男人们的生意没什么兴趣，只想听听有没有关于江穗的消息。
若是沈昱年想对江穗不利，她好第一时间告诉江穗，让江穗有个准备。
傅云察前一晚被苏韵打扰，又赶上姜乔特殊情况，已经十分不爽了；
结果，今天又被沈昱年打乱了作战计划。
等这货吃饱喝足，他今晚还得下半夜才能成事。
他燃起一支烟，语气不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沈昱年也摸出一根来，“我去你家找你了呀，本来想着给傅爷爷奶奶拜个年就走，碰巧碰上你爸妈。”
沈昱年吐了口青烟，补充道，“还有罗玉菲。”
厨房里正在热菜的姜乔，手上一顿。
去傅家老宅，能碰上罗玉菲？
什么鬼？
整个公司都放假了，就连跟着傅云察的宁昊也回去休息，罗玉菲为何会出现在傅家老宅？
沈昱年巴巴地说着，“罗玉菲看见我就问，是不是要找你，我说是啊，她说你在这儿的。”
姜乔不屑地撇撇嘴。
到底是第一秘书，真是完全掌握了老板的行程呢。
她气不顺似的扒拉着锅里的菜，木头铲子愣是炒出了铁铲的气势。
傅云察往厨房望了一眼，而后开口，“我的行程没告诉她，应该是听我妈说的，我妈今天上午从这走，回的老宅。”
沈昱年瞄着两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拉长了音调，贝戋兮兮道，“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嘛，身边有固定女伴的男人都应该有把女秘书推远的自觉。老傅，以前没发现，你也挺惧内的。”
傅云察一整个抱枕糊满了他的脸。
姜乔把晚上剩的卤大肠和佛跳墙炒一起，重重地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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