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导叫谭清，五官端正，扎着一个短马尾，今年才三十岁，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不过叶窈和他并不是很熟，被谭清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盯着，她心中不免疑惑。 “谭导，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谭清下意识望了眼韩汪洋，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他是韩汪洋子侄辈的亲戚，论辈分，他得叫韩汪洋叔叔。 “自己说，”韩汪洋冲他努了努嘴。 “是这样的，叶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谭清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听说你精通玄学，能不能劳烦你给我家囡囡看一下。” 闻言，在座的人表情各有不同。 韩汪洋和茅川瑾知道叶窈的本事，倒不觉得惊讶，但武倩和另外一名五十来岁的副导却不知道。 虽然网上关于叶窈的风波他们有所耳闻，但耳听为虚，在这个圈子里混，他们更加了解一些运营团队的手段，以为叶窈只是在卖人设。 老实说，谭清也不太相信，要不是自家叔叔拍着胸脯保证，他绝对不会开这个口。 “你的意思是你女儿出了什么问题吗？” 叶窈的询问让谭清神色凝重，他抬眼看了看在座的人。 武倩等人都是有眼色的，见状，都起身告辞。 茅川瑾倒不想走，他好奇嘛，但其他人都走了，他也不好留在这，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叶窈和谭清两人。 “谭导，你现在可以说了。” 谭清叹了口气，不由陷入回忆。 他和妻子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火速结婚，囡囡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今年七岁。 小姑娘活泼开朗，聪明好学，是那种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两周前发低烧生了场病，病好后就变傻了。 能吃能喝，却没有任何反应能力，如同行尸走肉，在医院做遍了检查也没查出任何问题。 大家都说，这孩子是发烧给烧傻了。 谭清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一连换了几个医院，医生的说法都大同小异。 “大脑的结构是很复杂的，虽然目前仪器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不排除脑部神经受到刺激损伤。” 找不出问题，医生就连药都不敢乱下，毕竟用药得对症才行。 谭清前段时间每天愁眉苦脸，收工后经常往京城和h市两头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韩汪洋知道他女儿出事后，不由想起了自家儿子。 上次儿子解不出小便，去医院同样没有检查出问题，后来因为老友的引荐，他找到叶窈，这才知道儿子是被鬼磨的。 谭清女儿这毛病，会不会也不寻常？ 有了猜测，韩汪洋干脆跟谭清说道：“说不定不是因为生病，既然医生治不好，你不如去找叶窈看看。” “叶窈？”谭清一脸懵逼，“找她有什么用？” “你最近没上网吗，叶窈是玄学大师。” 闻言，谭清不由嘴角抽搐，“这不是公司给她立的人设吗。” 谭清是导演，对这些圈子里的把戏很了解，很多明星都会立人设，这是让观众记住他们的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不过叶窈的人设着实有点嚣张，骗骗十几岁的未成年还行，像他这种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自然不会相信。 韩汪洋白他一眼，“上次我儿子那事你知道吧，医院都没办法，最后给叶窈看好了。” “真的？”谭清虽然不信叶窈，但他信韩汪洋呀。 “我还能骗你不成，”韩汪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上次她还施法让我亲眼看见了磨我儿子的老鬼。” 越说越玄乎了，谭清一脸狐疑地问：“你见鬼了？” “见了，跟人没两样，就是他们的脚不落地，是飘着的，脸色青白，看着就不像活人。” 谭清是唯物主义者，要让他相信世界上有鬼，除非是自己亲眼看见，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韩汪洋见他不信，也不勉强，“反正招我给你支了，用不用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