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
苏玺闻言哭笑不得：“为什么不要爸爸？爸爸很好的吖。”
姜宴眨了眨眼睛：“妈妈喜欢爸爸吗？”
苏玺被姜宴这么直白的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她知道姜宴口中的‘喜欢’，是亲情上的喜欢，而非男女之情的喜欢，而姜时湛作为姜宴的父亲，那在亲情上肯定是有感情的……
可就这么把‘喜欢’这两字说出来，或是其它肯定的回答，苏玺却有些说不出口。
姜宴却没有等着苏玺的答案，他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装着小大人一样的无奈，低声说到：
“如果妈妈喜欢爸爸的话，那小宴也喜欢爸爸好了……”
苏玺这边还没想出所以然，自然也就没听进姜宴的话，而客厅的另一边，姜时湛正好走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都快走到沙发处了，这母子两人都还没看见他？于是他只能自己出声：
“在做什么？”
结果他这话一出，却是惊到沙发上这对心思各异的母子！
苏玺是很明显地身体抖动了一下，而姜宴听到声音后，却是手脚麻利地从苏玺腿上下来，而后背靠沙发，依偎在苏玺旁边。
姜时湛挑眉，又问了一遍：“在做什么？”
这一次，苏玺很快反应过来，她指了指旁边的平板：“在玩ipad！”
姜时湛心下好笑。
不过他也没出声揭穿，径直走到姜宴身边，伸出手按在他的小脑袋瓜子上，视线却是对着苏玺：
“和专家约在这周三。”
苏玺慢一拍后才反应过来，不过她之后也没有马上出声回答。
“怎么了吗？”姜时湛问。
苏玺斟酌着开口：“其实……小宴已经不怎么抗拒幼儿园了，或许我们可以再试一下？”
姜时湛总结道：“所以，你不想去看了。”
其实……
苏玺也不太清楚她内心在纠结或是在害怕什么，就是下意识地抗拒这件事情。
正当苏玺想咬咬牙承认的时候，姜时湛放在姜宴头上的大手，忽地移到姜宴的身后，并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姜宴当即往前抱住苏玺的手臂：“妈妈，你不要怕！小宴会陪你的！”
苏玺一听这话，好笑地点了一下他额头，怎么说得好像他自己不用看似的？
既然姜宴自己都要去了，那苏玺就更没有什么好再犹豫的，于是她点了点头，不过虽然应下，但她还是奇怪地问：
“怎么突然就定下了？”
姜时湛却是顿一顿后才答道：“再下个星期，我就进组了。”
此刻的姜时湛还是站着的，而坐在沙发上的苏玺，听到这话后，第一时间便抬起头去看姜时湛，不曾想，同对方的视线撞个正着，苏玺当即低头，转而有些心乱地揽住旁边的姜宴。
姜宴啥都不知道，被抱住后便开开心心地伸手回抱。
姜时湛却是将苏玺抬头看他的那一瞬，看得清清楚楚，不仅她脸上的表情，连着她眼里的情绪，都是有些慌乱的。
姜时湛看不懂，也暂时想不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他出于直觉地弯下腰，看着苏玺，尝试补救地说到：“记得你的探班。”
苏玺有些恍然。
姜时湛不说，她还真的差点不记得。
不过这也怪不了她，毕竟当时是说等着张数安排后再联系她的。
随后，苏玺便有些找回场子地说到：“嗯，你记得让张数把时间地点发给贝馨灵。”
这样她就绝对不会忘记的。
姜时湛笑笑，应了一句“好”。
说完儿童专家的事情，姜时湛正准备要回书房的时候，却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便按下接通：“喂，张伯。”
原来是老宅的电话……
苏玺正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机也有消息进来，是贝馨灵，点开一看——
她不由惊讶地张开嘴巴！
而另一边的姜时湛很快便接完电话，他见苏玺拿着手机，了然地道：“看来你知道了。”
苏玺点点头，但还是确认道：“王家父子真的被逮捕了？”
姜时湛同样是点头。
这事是板上钉钉，不过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