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撕去了白昼虚伪的面纱，浮现出狰狞的面孔，在黑夜的笼罩下，人性的丑陋和贪婪裸露无余……
“可以吗？”
林素素将脑袋枕在男人粗壮的手臂上，搂着他那粗壮的脖颈，在他的胸膛来回抚摸，俩人身无寸缕地裸露在狭小的木板床上。
“他和你什么关系？不会是你包养的小情人吧？”男子的声音很粗犷。
“管那么多干嘛，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哈哈哈，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答应了？”
“那得看你今晚表现了！”
“好哥哥，你真坏！”
俩人往被窝里钻去……
“小鱼儿，在里面吗？小鱼儿乖乖，快把门开开！”清晨，林素素饶有节奏地敲着木板门。
项榆强睁着眼睛，踉跄地朝门走去。
“林姨，早！”
项榆刚开口，林素素就闻道一股酒味袭入鼻间，光闻就知道是劣质酒水的味道。
“我说小鱼儿，你咋还喝上了？想变成醉江小鲤鱼啊！”
“没喝过酒，想体验一次喝醉的感觉。”
林素素愣了会。
“工作我给你找到了，猜猜看，是什么工作。”林素素眨巴着眼睛。
“我哪猜得到，林姨你告诉我呗。”
“在御城一品小区当保安！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五点，上午可以继续睡你的懒觉，也不耽误你晚上的时间。关键工资还不低嘞，3600块一个月，我让他们给你日结，一天就是120，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去了，今天先缓一天。怎么样？还可以吧？”
“还是林姨厉害！”项榆竖起大拇指。
“那是！我先回去睡觉了，好困啊！”林素素打着哈欠。
“嗯，好。”
圆木桌上摆着半瓶昨晚喝剩的牛栏山白酒，还有一些吃剩下的酒鬼花生。
项榆走过去将酒鬼花生包装丢进垃圾桶，又将酒瓶里的酒倒进卫生间的厕所冲掉了。
懦夫！他妈的！项榆你就是个懦夫！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五个手指印清晰地显现在脸上。
项榆浑浑噩噩地坐在阳台上抽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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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地上满是烟头，嘴都抽麻了，整个口腔里都是苦的。
天又暗了，哈尔滨的大街上霓虹灯闪烁，车来车往，人山人海，周而复始。
不会因任何一个人而改变！
项榆正静坐着，突然门外仿佛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他没听真切，便竖起耳朵听，还真有人在敲门。
“决定了吗？”姚崇淡淡地问。
“你怎么搞得？脸上全都是血，你不会杀人了吧？大晚上的这副模样真的很瘆人唉！”项榆望着满脸是血的姚崇，身上的夹袄被刮得稀碎，黑色的长棉裤同样变成了乞丐服，还有黑色的运动鞋也被染成了暗红色，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方形暗金匣子。
“杀的不是人，是魔鬼。”姚崇用那深邃幽暗的眼睛盯着他。
“决定什么？”
“跟我走！今晚就走，很急！”
大哥，我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何必搞得跟高手过招似的，那么隐晦！这月黑风高的晚上，你这样一副杀人犯的模样，问我跟不跟你走！是个人都会拒绝吧！
“好！我需要带点什么吗？”
“随便捡几件衣服，带上牙刷毛巾就行了。”
项榆拿起挂在墙上的书包，往里面随意塞了几件衣服和毛巾，又将牙刷放在夹层里。
接着摸了摸口袋，打火机，烟，手机都在。
与此同时，姚崇将项榆晾衣架上的衣服拿进卫生间换上，又用水洗去了脸上的血污。
“走！”
俩人刚走到楼梯的过道口，项榆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能和一个人告个别吗？”
“很重要的人吗？如果不重要就别耽误时间了。”
项榆思索了一会，林素素对自己而言重要吗？只是一个邻居罢了，而且仅仅是在大学放假期间才能短暂地成为邻居。可是她帮我找了工作哎！邻居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嘛？何况这对她而言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她叫我小鱼儿哎，这很亲切！一个称呼罢了，犯不着挂